被困在里面了。
陈修动了,从背后抽出铁枪。
枪身冰冷,一点寒芒乍现,火光跳跃,映照着枪尖,更显森然。
“小子,你知道跟黑虎帮作对,是什么下场吗?”黑虎色厉内荏地吼着,眼神却慌乱地四处瞟,想找个逃跑的机会。
“黑虎帮?”陈修笑了,带着一丝嘲讽,“今晚,就让黑虎帮,成为过去吧。”
话音未落,人已动!
如同猛虎下山,带着一股决绝的杀气,冲入人群。
铁枪紧握,枪尖如同毒蛇吐信,带着死神的冰冷气息,直指那些作恶多端的生命。
枪,动了!
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有最直接,最致命的杀招。
枪影翻飞,快得肉眼难辨,每一次刺出,都带着死亡的气息,精准地收割着生命。
平日里耀武扬威,欺压百姓的喽啰们,此刻如同纸糊的一般,在铁枪面前,不堪一击。
惨叫声,兵器碰撞声,桌椅碎裂声,瞬间炸开,乱成一团。
原本还烛火通明,喧闹奢华的大厅,顷刻间,化作人间炼狱。
鲜血四溅,如同绽放的血花,染红了地面,也染红了陈修的衣衫。
但他仿佛没有感觉,动作依旧迅猛,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浴血修罗。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
一个喽啰,胸口被铁枪贯穿,血如泉涌。
他瞪大了眼睛,眼底是无尽的恐惧和不甘,身体软软地倒下,没了声息。
“救命啊!!”另一个喽啰,吓破了胆,转身就想逃。
可能吗?
陈修的枪,更快!
只见他脚尖只轻轻一点,身子便如同离弦的箭,嗖地一下窜到那喽啰身后。
动作快的,简直不像个人,倒像是夜猫子似的,无声无息。
铁枪抡圆了,带着风声,只听“噗”地一声闷响,那颗脑袋就飞了出去。
咕噜噜,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血水混着泥土,糊了一脸,眼睛还睁得老大,死不瞑目——大概到死都没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啊!”
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喽啰,此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屎尿都吓出来了,裤裆湿了一大片,腥臊味儿,隔老远都能闻见。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磕头如捣蒜,咚咚作响,地板砖都要被他磕碎了。
平日里,这货仗着黑虎帮的名头,在杏花村作威作福,欺负老实巴交的村民,没少干缺德事儿。
现在,轮到自己了,怂得比兔子还快,哪里还有半分人样?活脱脱一条摇尾乞怜的丧家犬。
陈修看都没看他一眼,眼神冰冷,没有半点儿温度。铁枪缓缓抬起,枪尖直指那颗猪头。
那喽啰吓得筛糠似的,浑身哆嗦,嘴里发出“呜呜”的哀嚎,裤裆里的骚味儿更浓了,熏得人直皱眉头。
“噗!”
枪尖落下,如同切开烂西瓜,红的白的,糊了一地,腥臭扑鼻,场面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黑虎老大,也就是那大当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差点没吓尿裤子。
他好歹也是个一阶圆满的武修,可眼前这煞星,下手狠辣,招招致命,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他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逃!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能活着逃出去,日后凭着自己的本事,未必不能东山再起。
“想跑?晚了!”
陈修冷笑一声,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瞬间拦在了大当家面前。
速度快的,简直匪夷所思,眨眼间就到了跟前,仿佛瞬移一般。
大当家见逃跑无望,知道今天怕是凶多吉少了,索性豁出去了。
“拼了!”
他怒吼一声,挥舞着手中鬼头大刀,朝着陈修劈头盖脸地砍去。
刀风呼啸,带着一股子狠劲儿。
可惜,他那点儿三脚猫的功夫,在陈修眼里,简直不值一提。
几个照面下来,就被陈修打得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如同猫戏老鼠一般,被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别…别杀我!”
大当家彻底慌了神,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哭腔,惊恐地喊道:
“我…我是薛家的人!我姐夫是薛阳!薛家大少爷薛阳!我妹妹是薛阳的小妾!你杀了我,薛家不会放过你的!”
薛阳?
陈修眉头一挑,眼中寒芒更甚。
“既然你是薛阳的大舅子,那就更留你不得了!”
话音未落,铁枪如同毒龙出洞,带着破空之声,狠狠刺出,目标直指大当家的咽喉要害!
大当家想躲?晚了!
噗嗤一声闷响,冰冷的枪尖,毫不留情地贯穿了他的喉咙。
鲜血,瞬间像喷泉一样涌出来。
大当家眼睛瞪得溜圆,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盯着陈修。
不甘?恐惧?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凝固在他逐渐涣散的瞳孔里。
陈修抽出铁枪,枪尖上,鲜血还在滴落。
滴答,滴答。
一下又一下,在这死寂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甚至有点儿……渗人。
他抬眼,扫视一圈。
黑虎帮的人,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彻底没了动静。
空气中,血腥味浓得刺鼻,直往人鼻子里钻,熏得人想吐。
战斗,结束了。
陈修走到那些尸体旁边,开始了他的“战后清理”工作——搜刮战利品。
弯下腰,在他们身上摸索。
这些喽啰,果然都是穷鬼,身上除了碎银子,就是几个铜板,叮叮当当的响。
偶尔能摸到一两张小额银票,估计也是搜刮民脂民膏来的。
陈修撇撇嘴,把这些零碎钱币,一股脑儿丢进布袋里。
继续搜!
走到大厅中央,那张气派的太师椅,是大当家的专属宝座。
他格外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椅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放过,甚至连椅垫都拆开,翻了个底朝天。
结果,只在夹缝里,抠出几张皱巴巴的银票,加起来,才一百两出头。
“这黑虎帮,混得这么惨?” 陈修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就这?
他不死心,又把大厅里里外外翻了个遍。
推开屏风,查看桌案,甚至连墙上挂着的几幅破字画,都扯下来研究了半天,生怕里面藏着什么机关暗格。
结果……毛都没有!
除了几件不值钱的破瓷器,还有几本看不懂的账本,啥也没捞着。
最后,目光落在了大厅角落,一个半人高的木箱子上。
走过去,一脚踹开箱盖。
砰!
箱子里,塞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缺胳膊少腿的破刀烂剑,散发着霉味的陈年旧衣,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药材,胡乱堆在一起。
一股子怪味儿,扑面而来。
陈修皱着眉头,捏着鼻子,在箱子里翻找了一阵。
还是……啥值钱玩意儿都没有!
陈修又耐着性子,把那破箱子底朝天翻了个遍。
真是见了鬼了。
抠抠搜搜,翻来覆去。
终于,在箱子最底下,摸到一个硬疙瘩。
暗格?
还有这玩意儿。
撬开一看,嘿,一个小钱袋。
总算有点儿像样的东西了。
打开钱袋,银票哗啦啦倒出来。
一张,两张,三张……
数到手都酸了。
仔细一数,乖乖,一千多两!
加上之前搜罗的那些,拢共也就两千两出头。
陈修长叹一口气。
黑虎帮,真是穷得裤衩子都快当了。
不过,蚊子腿再细也是肉,凑合凑合吧。
好歹没白跑一趟。
临走前,陈修环顾四周,这个罪恶的窝点,留着也是祸害。
一把火,烧了吧。
火苗舔舐着木梁,噼啪作响,很快就蔓延开来。
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
曾经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黑虎寨,此刻成了火海炼狱。
熊熊烈火,吞噬着一切罪恶。
陈修站在山头,望着火光,夜风吹拂,衣袂猎猎作响。
这黑虎山,就让它彻底成为过往云烟吧。
陈修转身,融入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