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角山里的好东西太多了。
经过了小半个月的辛勤劳作,大家在山上采摘果实、挖掘山药,这头忙到尾声,紧接着就是种植麦子的时候了。
为了能够顺利完成耕种,村民们不得不花钱去租用皮财主家的大牲口。这些大牲口拉着沉重的犁铧,将土地深深地翻开,然后再用耧将种子耩在耘平耙好的田里。
就在庄户人家满心期待之时,持续了八九个月未曾降雨的天空,竟然阴沉了起来。东南风一阵比一阵猛烈。如同凶猛的巨兽,卷积着乌黑厚重的云层,仿佛要将整个天地翻转过来一般。
这样恶劣的天气状况让人望而生畏,江河他们本来打算狩猎贴了秋膘的大型动物的,此刻也不敢进山了。
大风呼啸而过,威力惊人,不少人家屋顶上的瓦片和茅草纷纷被吹落。一时间,瓦片破碎的声音和茅草飞扬的景象随处可见。
人们在心中默默祈祷,一方面盼望着能有一场酣畅淋漓的透雨降临,好让刚刚种下的麦子尽快发芽生长;另一方面,大家又忧心忡忡地担忧着自家房屋是否能够经受住这场狂风暴雨的洗礼。
这个年月,各家各户的房子都是泥巴垛的墙,房顶上用瓦片压着混了麦草的泥巴,新房子还好一些,年久失修的旧房子常常是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外面不下雨,屋里还滴答,如果遇上连阴雨,还有可能墙倒房塌压死人。
干娘家的房子是村里最差的,去年冬天一场大雪,下的时候没事,春天化雪的时候很多地方都往屋里漏水。
江河准备再进牛角山,山腹里的宝藏仓库中毡布多的是,必须把自家的房子提早处理一下。
眼看着天色阴沉得吓人,江河给干娘打了个招呼就要出发。
“根娃,让你来妮姐跟你一起,万一有点事好有个照应!”干娘说。
“哥,把我也带上!”狗娃叫。
“你好好和黑子看家!”来妮照他屁股蛋子上轻轻拍了一下,上了江河的偏三轮挎斗摩托车。
天气阴沉得如同到了阴间,冷风一吹加上摩托车速度快,来妮姐坐在那里只打哆嗦。
一场大雨随时都会下起来
离牛角山还有三四里的时候,狂风挟着豆大的雨点披头盖脸地砸了下来,瞬间把两个人淋成个落汤鸡。
可这漫天野地的,也没个避雨的地方,只能在雨幕中艰难前行了。
原来走上去狼烟动地的黄土路经雨水一浇,已经完全成了泥巴巴,也就是小本子的这种摩托是三个轱辘,稳定性好、动力强劲,虽然一走一打滑,好在没有翻车、也没有陷进泥里出不来。
前三十多里才用了一袋烟,后几里路却用了足足一柱香的时间才来到二爷住的那个破窑洞前。
来妮浑身透湿,已经冻得说不成话。
江河把她从车上抱下来,冲进洞里。
几只野鸡受惊,扑楞着翅膀往外飞,江河没理它们。
顺隧道到里边,没了风雨,才觉得身上好了一些。
打开一间仓库,江河抱来妮进去,三下五除二把她扒了个精光。
从江河抱她开始,来妮就已经迷失了。
江河开始扒她的衣服,她的大脑里几乎是一片空白,只是傻傻站在那里由着江河把她身上的衣服剥下去一件又一件。
直到一床崭新、干净的军用被从头到脚把她捂上,她才如同灵魂归位般缓过神来,脸上烧得火辣辣的:“你看你……”
江河不再管她,又开始扒自己身上的衣服,同样是赤条条的一丝不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