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久留了,这次跟着老头子来南院巡视,人多眼杂。你这屋里的香气我也受不了,走了。”
韩集起身,临走之前,若有若无的瞥了一眼眯着眼看向自己的老方丈,随意摆了摆手,走出静室。
不大一会,静室外马蹄响起,渐渐远去。
大约一刻钟后,守门的强壮武僧走进静室,对眯眼假寐的老方丈点了点头。
老方丈这才打开密信,看了起来。
良久,老方丈将密信放在烛火上烧去,直至成为灰烬。
“高粱河...高粱河...”
老方丈对着烛光重复呢喃着高粱河三个字,直到不经意间的打起了瞌睡。
念国寺外,五里地外的官道上,马车上面的韩集突然让马夫勒停马车。
“你去,将这封信送去高梁河县的赵府,送完信后自己消失吧。你的妻儿老小,我韩集赡养之。”
一个轻甲骑士拱手接过密信,仔细的放入怀中内囊,恭敬的说道:“谢公子。”
自始至终,韩集都没有从门帘后露面。
待怀揣密信的骑士离去后,韩集挥手让马车继续前行,顿时咕噜噜的车轮声响彻静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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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高梁河县第一大户赵府。
刚刚打开府门的门房汉子正打着哈欠,却突然感觉脸颊一疼,吓得他一下清醒了过来。
“谁偷袭我?敢在赵府门前造次?”
狠话他不太敢说,万一是哪位老爷的故人调侃自己,那要是喊出啥得罪人的话,自己还不被老爷剥了皮挂墙上风干了。
提着灯笼,在依稀可以看清人脸的大清早,门房汉子看到了钉在府门上的一封密信,忙将密信拔下收入怀里,喊来其他正在晨扫的家丁,让他们提着灯笼将府门前一里方圆巡视八遍,自己赶忙拿着密信去老管家的房门外候着。
老管家年纪大了,睡得轻,听到房门前隐隐约约的脚步声,就起身点灯,对着屋外说道:“谁啊?大清早的,吵了老爷夫人的美梦,我腿给他打折。”
门房汉子擦了擦脑门的冷汗,低声回到:“赵叔,是我,萧老九,一早起来发现府门上钉了封密信,这不就赶紧给您取来了。”
老管家忙披衣起身,打开屋门接过了门房萧老九递过来的密信。
“行了,你回去盯着点,最近宋辽两边还都憋着坏呢,你勤快点,夜里多走走看看。”
门房萧老九忙点了点头,“放心吧赵叔,我心里有数。”
看着萧老九走开,老管家才转身关上屋门,抬步朝赵漕和夫人还有小少爷住的中堂走去,这个点,老爷和夫人肯定睡得死死的,不过小少爷应该起来了吧。
想到这里,老管家刻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老赵家后继有人,老管家的子嗣才可以继续在赵家这棵大树下乘凉。
希望少爷能安安稳稳的成年。
果不其然,刚刚走到中堂院门前的老管家就看到了正在丫鬟玫子陪伴下拿着一把木剑挥舞的赵家独苗嫡子少爷赵勾。
“玫子姐,看我一招降龙伏虎!”
丫鬟玫子佯装中剑,慌忙捂住心口,哎呀呀的说道:“少爷饶了婢子吧,天下第一是您的,婢子不敢抢了。”
纨绔少爷赵勾哼哼收剑,嫩嫩的小手摆了摆。
“少爷就饶你一命,以后你就给本少爷做暖床丫鬟,就这么说定了。”
玫子捂着嘴咯咯直笑。
她倒是想给赵勾做暖房丫鬟,那可是将来铁定能成为赵勾一房小妾的,可惜自己比少爷大了一轮呢,老爷和夫人铁定不会同意的。
“咳咳!”
赵勾早就看见了老管家,可他就是不说,假装大家没见过一样,伸手要玫子抱自己起来。
玫子对老管家行了个礼,赶忙弯腰抱起了赵勾,对赵勾在自己开始慢慢长开的胸前胡乱摸索的行径视而不见。
就是心里怪怪异的。
咋还有痒痒的感觉呢。
看着趴在玫子肩膀上对自己挤眉弄眼的赵勾,老管家佩服的伸出了大拇指。
老赵家后继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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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媚娘之所以不是萧媚娘,后文会慢慢展开,不是笔误,大家知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