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儿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说道:“传说在这巴郡有两个好兄弟,年长的那一个会炒火锅底料,我们就叫他火锅,另外一个擅长酿酒,我们就叫他烧酒吧。火锅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与一家火锅店,老婆很漂亮,而烧酒有个酿酒的作坊,却是老光棍一个。有一天有一位大员的儿子,到火锅店吃火锅,看上了老板娘,也就是火锅的老婆,便动手调戏。”
“火锅看到后,拎起菜刀就要拼命,却被那官家公子带的恶仆打了个半死,还以乱党的罪名将火锅夫妇捉了去。烧酒知道后,是心急如焚,就带上了所有身家银两,去那公子家门口跪了三天三夜,求他放人。”
“终于,在第四天的傍晚,那官家公子放了他进府,恶仆把他带到了一间屋子里,这里他的嫂子被剥光了吊着,而火锅,已经被折磨得几近绝望。公子对烧酒讲,看他这么有毅力,要他放了他的哥哥嫂嫂也可以,只要当着他哥哥的面,上了他嫂子,就放了他们。”
听到这里众人除了唐明贞,都已经停下了筷子,刘炸雷、饶疯子与金舌头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尽量的保持表情自然。
“仁义当先,烧酒自然是不同意,可这官家公子,拿出一把刀,一刀剁了火锅的左手小指头,以这种方式逼迫烧酒就范。烧酒强忍着不从,不愿做这个有悖伦理的事,那公子就顺着小指一根根的剁了过去,在剁掉了第三根手指的时候,忍受不住火锅嘶叫声的折磨,烧酒上了他的嫂子。”
“从府中出来后,烧酒把他的嫂嫂哥哥带回了家,安顿好之后,在他们二人面前自捅了三刀自杀了,而他的嫂子,禁不住内心的煎熬,在当天夜里身上绑着石头,投江自尽了。”
众人是听得津津有味,说到这里,江流儿停住了口,拿起酒坛子给在坐的各位斟酒,招呼大家吃菜喝酒,气氛也从冰冷慢慢的缓和过来了。
吕婉茹似乎还没有从故事中回过神来,她问道:“那火锅呢?”
江流儿长出一口气,望向吕婉茹意味深长的问道:“如果你是火锅,你怎么办?”
“我肯定会去与那官家公子拼命!”吕婉茹肯定道。
“得了吧,”陈康打趣道,“就你这三脚猫功夫,打得过几个恶仆?”
赵广勋鼓鼓掌,惋惜的道:“好一个伯牙绝弦高山流水的故事,让人听了感到冰冷发凉。”
说着举起酒碗,继续道:“来,我们敬烧酒一碗。”
众人纷纷抬起手中的碗,一饮而尽。
江流儿看向赵广勋,问道:“如果我说,我们吃的这火锅就是火锅炒的底料,这酒就是烧酒酿的酒,那官家公子就是这巴郡郡尉的大儿子望江虎,诸位会不会觉得这火锅烫嘴,这酒烧心呐?”
整桌都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火锅沸腾的冒泡声。
半晌,司空鸣才开口道:“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
说完站起身带着众人往外面走去,而龙头也并未阻拦他们,司空鸣与赵广勋所想皆是差不多,这江流儿编故事在求赵广勋收拾郡尉。
走到门口之时,从堂口外迎面走来一黑衣中年人,他头发花白,双眼僵直无神,众人都清楚的看到他的左手,只有拇指与食指两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