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寨寨主叫韩全,此人个性好胜好强,雄心勃勃。因为这个个性,导致他年轻时四处碰壁,尝透了失败的滋味,但偶尔也能想出让人感到意外的绝招,凭借着偶有的机智,让他闯出了如今的一番成就。
他十七岁入寨,二十五岁做到寨主的位置,从那以后盘踞黑风寨已有二十年之久。
他二十五岁之时原本是这黑风寨的一个柱头,因为前任寨主做事优柔寡断,他计划良久杀了他,并将其嫁祸给了寨子里的转角梁,让黑风寨的另外两梁与之反目成仇。
瞒天过海做掉了黑风寨的四梁,他名正言顺的爬上了黑风寨寨主的位置。
从他爬上这个位置之后,二十年以来顺风顺水,把黑风寨越做越大。但他也就此开始飘飘然,越来越好出风头,妄自尊大,容易莫名其妙的发脾气。
如今在他眼里,带兵的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根本不足为惧。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就是那小狂徒司空鸣。
进山的路通向一个山谷,远远的就能看到,两面的山壁陡峭而笔直,山壁上除了嶙峋的怪石,还有被掉在半山崖的一具具骷髅。沉没在树梢后的太阳使得这条道路呈现出一片诡异的景象,让人感觉又优雅、又荒凉,似乎这条路把人引向忘川迷途一般。
樊勇望了望这条路,快步跨马到司空鸣身后一步左右的距离,他恭敬的道:“将军,这恐怕是条死路。”
司空鸣头也不回的笑道:“怎的,怕了?”
听到司空鸣如此说,樊勇微微一怔,看着司空鸣扭回来的头,他也露出笑容:“将军这是有对策?”
司空鸣又问道:“在你看来左右山头有多少人?”
樊勇回答道:“如果是我,必定狮子搏兔,用全力埋伏,每座山头至少三千。”
司空鸣高举右手,勒马而停,他笑着下令道:“就地扎营!”
说罢回头望着樊勇低声道:“在这壶口悬而不进,夜里你一曲一曲的带人乘着夜色散于两旁的松林中,本营留一曲人站岗足矣,我们守株待兔,今晚黑风寨必会认为我军远道而来,人马疲惫乘着夜色来袭营。”
樊勇眼睛一亮,望着司空鸣抱拳道:“末将遵命!”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之时,司空鸣又道:“今天务必要重创黑风寨,不求全歼,但也要能杀多少杀多少,下去传令之时,让弟兄们今晚务必打起精神,这是荡寇军第一战,军功双倍!”
樊勇满脸的喜悦,再次抱拳道:“那就先替兄弟们谢过将军了!”
随着太阳完全沉入山林,炊烟袅袅而起,一轮新月慢慢的爬上夜幕,青烟伴随着新月的光辉,扩散向四周的山林、石壁、山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