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童喊完,再一通胡话,只见他全身发抖,口吐白沫,不久就不抖了,从头到脚苍白化,身体裂开,剥落,最后化成一堆死灰。
我永远记得他最后的眼神,那是看到了无法理解的恐怖之物的眼神。
他看到了什么。
我们无从得知。
我蹲下,捧起他的骨灰,灰尘的颗粒鲜明,颜色各异,就像当初的阿毛,从一个活物碎成了一堆像素点,再难拼起了。
玻璃外的灾害局一众,看到此情此景,急忙叫人把门打开,拉我出来。
“老大,你没事吧?”路人脸拉住我的手问我,他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站起,走出了拘留处。
这不是简单的案子,犯人是规则破坏者!
不远处的魔都某处,灾害局久寻不到的黑袍人,站在高台之上,底下是各色的幽灵,人族,魔族。四周鬼火飘飘,若万盏孔明灯,飘于虚假的星空中。
黑袍人展开双臂,大肆地宣讲着。
“人世间困着一份苦难,
这份苦难是主给的。
现在世人觉悟了,
主要收回这份苦难。
但这触怒了更伟大的存在,
它
掀起滔天巨浪,
点燃炽热熔岩,
卷起狂岚飓风,
要给予世间失信的惩罚。”
“我主爱世人,
却不能亲临救世,
它命我寻你,
尚存的义士,
反抗伟大存在。
”
“汝等皆为天命之子,
万千因果缠身的命运体,
求汝等借我一份力量,
抗击将至的存在!
”
他抬起自己的右手,捶向胸口。
被迷了魂的人啊,学着他,捶向那心窍所在的地方,那里存着生灵的魂魄。
黑袍人见状,轻笑一声,摘下了自己的帽兜,他的脸时而像男人,时而像女人,时而像老人,时而像婴孩儿,真为万象无面之人。
福寿花店的魔药工坊里,弗莱明忙着为新药装瓶,突然感到心里惴惴不安。
“出事了。”
他看向沉睡的梦容,没有叫醒她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