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那些士兵一齐舞动着手中各色武器攻击着这六个骑士,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若是没有这么多人,或者敌人的编制没有重甲士兵,他们七个人轻而易举就可以全身而退。
可惜,事到如今,再怎么若是丢没有用了。
指挥官的碾压让翰墨儿说不好话,他的嘴蠕动着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你个,小人,自己躲在士兵中,让手下填命来消耗我们的体力,还……啊啊啊!”
指挥官听到翰墨儿揭露自己的算盘后恼羞成怒,脚下的力道更甚,翰墨儿的上下牙齿被挤压得咯咯作响。
想必每个人都有过牙齿用力交碰的声响,那种感觉令人鸡皮疙瘩直冒。
咔嚓!翰墨儿的牙齿被踩掉数颗,而指挥官右脚扭动的幅度愈发激烈……
五公里外的台玻草原
两千人的队伍疾驰在辽阔悠远的草原,如钩弯月让这只混杂在队伍中的游牧民族战士想到自己手中的弯刀。
马上,就可以报仇雪恨,自己的故土,也终于重回手中。
这只队伍人种混杂,仿佛是温图尔库市的情况,温图尔库市就以草原枢纽而闻名。
秀儿克帝国的革命党,兹利帝国的救济会匪帮,曾经统治,驰骋于此的合格游牧民族士兵都是这个队伍中的成员。
能让这些信仰,地位,身份截然不同的势力联合起来的,当然只有利益。所谓的无利不起早不管任凭哪个大哲来诡辩也是无法找到丝毫破绽。
高矮胖瘦的影子被阴晴幻化的月色拉长,不仅是人影,战马同样如此。
这些战马品种各异,因此这支联合军队并没有紧密的凑在一起,使得整个队伍像是一条蜿蜒长蛇在这翠绿色上急速爬行。
月光穿过马腿交错形成的空隙,扑打在草原的光辉给这些千篇一律的草苗镀上不同以往的银色。
而这空隙转眼间被另一匹马填补,再被这匹马空出。如此反复,路程也在这些索然无味的重复中缩短。
黑色蛇形飒飒的掠驰,草苗,花瓣被奔腾而过的风刮得弯垂。
他们避开了铁路,若是顺着铁路前往温图尔库市比现在要快上一半时间,毕竟设计师设计铁路时便以最为简便,快捷的路线为首选。
但是沿着铁路风险过大,因此他们舍近求远,一时的疏忽或是懈怠足以令行动失败数次。
远远的望着,地平线浮现的巨蛇昂首而驰,银亮剔透得如同水晶般的钩月挂在天际,随着这巨蛇前行,形似弯钩的皎月锋利的令人生畏。
若是有人在远处观望,会发觉,把弯钩像是等待猎物上钩的鱼钩,地平线浮动非巨蛇头颅,正巧对着那银色的锋利……
他们会不会变成猎物,只能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