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有人报信说,陆铭珏在盛京得了一场大病,病死了,那对老东西连夜赶去京城看他,也没回来,又有人报信说他们两个住的客栈半夜起火,双双被烧死了!可芸娘不信,不顾阻挠,直接带着你们去了京城找人,后来的事后来的事儿,长遥你应该都已经知道了吧?”
后来的事儿,盛京城只要年纪对的上的人,就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的,长遥自然也不例外,虽然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但每每想起,她还是会若不住发怒!当然,怒过之后,长遥却不相信这人来这儿只是为了告诉自己这些陈年旧事!果然,兀自沉默了会儿,李鄱看一眼裴垣与裴熠,还是开了口,说的话却足以称得上是离经叛道,裴熠脸色直接就白了,甚至还隐隐有些青白。
“我说这些,自然不是为了这些小事儿,其实来之前,我已经犹豫了许久,不过,现在看见你,我还是忍不住了。我想问一句,芸娘的尸首,到底在啊儿?”
“?!!”
一直无所事事的裴垣裴熠两兄弟几乎要把自己喝掉的茶水给尽数喷出来,长遥却还是正常的紧,笑道,“大舅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母亲的尸骨,自然是跟着兄长一起回了陆家祖坟。您为何突发此言?”
什么都没说,只是死死的盯着对面宠辱不惊的长遥,李鄱颇有种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蔚然不动的风骨。被他盯得时间长了,长遥虽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在场的裴垣与裴熠此时都是一副尴尬的不能再尴尬急需逃走却屡屡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不能成行。
本来长遥这话就已经够让人吃惊了,可谁知道强中更有强中手,李鄱沉默了会儿,蓦的吐出了连李承焕兄妹都忍不住一个哆嗦的事实来。
“芸娘向来性子倔强不服输,却也是十足十的决绝,陆铭珏做下那等令人不齿的事情,芸娘怕是就算死,也不可能希望与陆铭珏同置一棺!所以,在陆长安走之前,我偷偷动了手脚,打开了芸娘的棺椁。”
“嘶”
条件反射的去看陆长遥的表情,裴垣与裴熠两个现在已经深深的怀疑听了这么多隐秘的自己会不会被灭口,连忙靠近了彼此,弱的跟只兔子似得,只差没有互相抱着给对方鼓励了。只是,作为本应该在场气愤的一个,长遥的反应却有些意思,她只是安静的看一眼对面的李鄱,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