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张裕和这人还有着这么一层关系。

......

约莫半个小时后，

谢言一个人从小巷子里出来了，他走到马路牙子边上蹲下，

静静的看着远处，来往的车流行人。

从卫衣青年那，除了一些张裕的陈年旧事之外，谢言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事实上，也本该这样，他之前已经有所预料，

因为张裕自己也说过，一个人装修咖啡厅装修了小半年，

说明他很早就从那间西餐厅离开了。

后面的生活情况，接触的人与事，张裕自己都忘了，就更别论他人了。

这条线索，

才刚刚露出点苗头，就断了。

这一刻，谢言是真的感到有点头疼，他很想就这么撒手不管，但却做不到。

一方面，

是他答应了人家，

另一方面，

毕竟昨天刚收了钱，

数目还不少，

总不能那么快就撒手是不是......

可按照如今的情况，

除非是那个凶手不长眼睛，石乐志自己找上门来，

否则想要在茫茫人海中去寻找，

无异于大海捞针。

“小伙子，是遇上什么糟心事了？”

一名身穿橙红色制服的老人从后面走了过来，

他握着一把扫帚，显然是一名环卫工人。

“不好意思，我这就换个地方。”

谢言以为是自己妨碍到了人家的工作，摆了摆手，准备起身。

“没事没事，你那我刚扫过。”

老人连忙叫住他，走了过来在高出道路的台阶上坐下。

听他这么说，谢言又蹲了回来，想了想，也同老人一样，直接坐在了台阶上。

“小伙子，工作不顺？”

老人接着刚才的问题，继续问道。

“嗯。”

谢言此刻心烦，又懒得想怎么回答，就顺着点了点头。

“现在这社会呐，发展的太快了，吃的、用的、穿的、住的，哪一个不得花钱，比起来，我们那个时候吧，就简单的多了，生活上也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玩意。”

老人摆了摆手，接着感叹道：

“回想起来啊，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工作压力确实大，加上还要养家，不顺心也是正常的”

闻言，谢言不由看向他，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人行道，“比起压力，大爷你们每天这些工作量，要更辛苦吧？”

“诶，现在响应了国家保护环境的政策，我们这行分工也已经很明确了，一天都有人换班的。”

老人脸上露出笑容，解释道。

“这样啊，看来现在国家的政策已经很到位了。”谢言也笑着点了点头。

“那可不。”老人挪了挪位置，继续道：“小伙子，看你这年纪，应该已经结婚了吧？”

谢言：“......”

国家大事聊得好好的，怎么忽然扯到个人私事上了？

沉默了一会，

他还是说道：“还没呢。”

“哎呀，”老人露出惊讶的神色，“你这年纪都还没娶媳妇呢？小伙子看起来也端端正正的，很帅气啊？”

谢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见他不吭声，老人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恍然道：

“家里条件不好？唉，也是，现在的小姑娘结婚，都要车要房要彩礼的嘞，没点钞票，都看不上眼，

不比我们那个时候呐，骑辆二八大杠就把媳妇背回家了。”

说着，

他似乎想要安慰谢言，伸手谢言的脖子上拍了拍。

而在老人手掌拍下去的那一刻，

一道白烟，

从谢言的后脖颈处，

慢慢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