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刚说完,坝下突地响起“吱嘎吱嘎”类似于鸭子的叫声。向丹阳拉扯着鱼线将钩上的鱼摔在坝上,那鱼在地上扑腾扑腾,怪叫不止。他正要上前去取,一束强光打了过来,伴着一道粗犷的厉喝声:“你们在哪儿干什么?”
巡夜的人来了。
向丹阳动作一僵,顾不得其它一手捏住钓上的鱼,冷不丁地被它硬鳍和胸鳍上的硬刺一刺,疼得抖手。他把鱼拔了下来往保温杯里一放,招呼贾秋菊拔腿就跑。
他跑了数步察觉身后没人跟来,回头一看贾秋菊傻不愣登地还在收东西,大喊:“别管东西,跑啊。”
两人狼狈地钻出护栏网,一路疾奔到车旁。向丹阳刚打燃火握着电力棍的巡夜人就跑到窗口,他看着巡夜人身后叫了声小心,趁着那人不注意嗖地一下把车开了出去。
巡夜人再追也是为时晚矣。
等他们将巡夜人远远地甩在身后,贾秋菊这才松了口气替自己捆上安全带,问向丹阳:“向医生,刚才我们为什么要跑,我们不是只钓了他们一条鱼吗?”
向丹阳笑看着她,眉飞色舞:“当然要跑,钓鱼虽然问题不大,可是被逮到就是没完没了的盘问。咱们时间有限,耽误不得。”
“那这个鱼呢?”贾秋菊边说边旋开了保温杯盖,一条黄褐色的鱼儿溅出水面,乱叫着蹿出了头,啪地一声掉在贾秋菊胸前。
小天眼吓得:“哎呀哎呀,好恶心,姐姐快拿开。”
贾秋菊盯着那平扁的脑袋和它嘴里长绒毛状的细齿一时动弹不得,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投往向丹阳:“向医生……”
“这家伙还是一条好色的鱼。”向丹阳踩了刹车停在路面,他被刺了一回也有经验了,找出车里的抹布裹着它,将它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