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了车内的照明灯，那灯光透落在他侧颜，颇有几分“秋空明月悬，光彩露沾湿”的晶莹剔透感。

他双目熠熠，对着贾秋菊额间兴致勃勃：“快，小天眼看看那人的尸首在什么地方。”

“这能看出来？”别说小天眼，贾秋菊都凑到那鱼跟前。

向丹阳：“当然，鱼在早前与**、法螺、宝伞、白盖、莲花、宝瓶，盘长结并称为藏传八吉祥。这水库从十二长生水法来说是一个从生到旺到死的一个发展过程，库即是墓，存起来是破星军，也就是病死水。死水生活鱼，通水通山，贯及阴阳，生出的黄颡鱼也即阴阳鱼。”

贾秋菊惊疑不定地看着那尾黄颡：“顺便钓一条鱼就可以查到死人的位置？”

向丹阳勾唇一笑：“当然不是随便钓的，你方才大概没看清楚我下的是什么鱼饵，那就是那女鬼的断指。我放了她的身体部件下去，咬她第一口的鱼当然眼巴巴地游了过来。”

他竟趁着自己不注意收了截女鬼的断指，贾秋菊觉得毛骨悚然，默了半晌意味不明地说：“向医生，你还真喜欢往兜里捡东西，什么东西都敢放。”

也许是自己最隐秘的秘密都被向丹阳知道了，在与他相处的过程中贾秋菊不自觉地放松下来，话都多了不少。只是想想以后，她宁愿饿死都不想吃水库里的鱼了。

“怎么样，看出来了吗？”向丹阳急迫地望着小天眼。

“我看到她在湖沙里面，水凉凉的，周围黑漆漆的，唯独头上有光。再往上看，往上看有个尖尖的光塔，金光闪闪的，好亮。”小天眼的眼瞳里映出一个庞大、惨白的“橡胶人”，黑发像水草一样在湖里招摇，“橡胶人”也随着水波的推动在水底直立，保持着在行走的姿势，好似在缓缓踱步。

不过这些向丹阳和贾秋菊是看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