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谁呀?关举居然邀斗?”有人问。
“附近州府还有能与关举一较长短的?”
“不能吧,从未听说过。宁霍二人与他倒还有些争议,不过大家心知肚明,关举寒门仕子,不与他们争罢了。除这两人,还有高才?”
一时间议论纷纷,旁人大为惊讶,此人竟被关举邀斗,究竟是何许人也?郑州难道有旁人不知的高人?
他们不敢相信!
林枫虽名声不小,可自诗会后再无动作,文会、游园、诗会的邀请均推诿了。知其名而未见其人者,文人士子中也十之八九。
这时,有一曾随先生参加骊山诗会的年轻学子洋洋得意道:“你们没见过,无怪乎!此人就是林枫,那个从不肯认自己作诗的林枫!”
他这一说,众人才恍然,原来这人便是“明月几时有”的林枫。闻此人素不露面,在偏锋文人中也属另类,今日怎肯来了?
不知他文底几何,能否与关举一较长短?
先前道出林枫身份之人撇着嘴道:“这林枫神神秘秘,怕是没什么真本事,赢不得关举。说不得他那些诗词真是拾人牙慧呢!”
“是极是极,小哥所言有理!”不少人拱手称是。
林枫与关举都听到这番言论,后者好整以暇,存心想看林枫如何自处。却见林枫呵呵一笑,没听见一般道:“颜真说笑了,谁不知关举关颜真的大名,我那比得了。何况此次东山书堂出战的均为饱学之士,来年要考院试的,我安有幸存之理!”
“此言差矣!”关举道:“林公子素来自谦,诗会之上那宁百川便是着了你的道,压得一言不发。你可不能如此待我,我们可无仇怨,哈哈....”
“颜真多虑,误会,宁百川之事实属误会,做不得数!”
雪又紧了些,在空旷院子里到处飘飞。林枫估摸估摸时间,大抵也该抽签了。他叫上小六子,又拍拍林贵几人,让他们先进去。他与关举做了个手势,便一马当先进了正堂。
关举跟在后方暗暗称奇,林枫的反应颇有“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的意思,让他不禁点头。
“关师兄,你要记得身份。”谢显出现在关举身后,脸色冰寒道:“你是东山书堂的人,要助书堂夺魁,不是寻友!你与林枫亲近,岂不落我东山学堂的面子!”
“谢师弟何出此言?”关举愣道:“与林枫说了两句而已,哪里落书堂面子了?”
“哼,去岁校考,我东山书堂正是输给他们私塾,你该痛定思痛,将他们踩在脚下撵成灰,让他再抬不起头。你倒好,跑来寻亲近。”
“师弟对林枫....似乎有些怨念啊!”
关举眯着眼,看出什么一样,惊得谢显心下一跳,对林枫的怨念也暂时平息。这时候他才发觉言语太过偏激,讪笑道:“我就这么个意思,师兄多想了!”
“是么,师弟方心,我知道轻重。”关举一笑,领着他一帮师弟进入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