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别的,身份就很合适,找不出第二人。
就是这走路的姿势,一摇一摆拽的不得了,真....欠揍!
林枫甩甩头,赶忙把这些冲动想法甩出去,抬脚紧跟其后。远处柳树枝条飘飞,不时飞舞在血红圆盘的落日中,障过色泽浓郁、通红如血的霞光。
视线中那偌大圆盘,只剩半片了,与水中另一半相交融才能窥得全貌。
落日很快,晚霞就快消散了!红的让人心慌!
林枫呼吸沉闷。
“晚生方文,见过!”没想好怎么称呼,方文只用了‘见过’俩字。
林枫跟着行礼,一言不发。
两位妇人惊呆了,看到两人走来时她们就目光空洞,好似眼窝空荡荡的,不存一物。准确些说,是看到林枫时。
吧嗒!水滴落下的声音。
云姓夫人古树皮般的老脸上,豆大泪珠穿过一道又一道沟壑,在焦黄面庞上拖其长长水渍砸落在地。久经风吹日晒而皲裂的脸颊和嘴唇,抑制不住激动地颤动,抖若筛糠。
她颤颤巍巍伸手去摸,即将接近林枫脸颊时触电般的缩回去,瞳孔放大、惊恐不已。过了一会又鼓起勇气颤巍巍伸过来,死死咬住嘴唇,几乎咬出血丝。结果是再度触电缩回。
她越发让林枫觉得找对人了,夫人眼中自己像一个气泡或者一场梦。轻轻碰一下,气泡会炸开化成水雾,梦回醒来,如梦幻泡影,涓滴不剩。
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难以置信,和....恐慌!
干枯手掌来来回回,陷入僵持。青年狠心前踏而出,鼻尖恰好顶在对方指尖。一刹那,决堤般的泪水汹涌而出,妇人猛地拉住青年衣袖,死死不放。抽噎声连成一线,半刻不曾断绝。
方文挑挑眉,咋回事儿?林枫要摇头,不知道,他预备高举双手以证清白,动作中发现右挣不脱衣袖下的干枯力道。无奈,只能举起左手。
“你...叫什么?”妇人泪目,声音嘶哑难听,又含着呜咽,像是什么动物凄厉的吼叫。
问出来时,连同身旁老妪都满含期待。
“小子林枫,见过两位!”林枫垂手。右手挣不脱,无法行礼。
“多大了?”
“十年有七。”
“十七岁,是,是这个年纪...是这个年纪.....”妇人状若癫狂,疯了一样抱住林枫胳膊,宛如抓住整个世界。
“你还记得.....”含着呜咽的时候越发艰难,声响越来越小,“你父母么?你记恨他们么?”
声音太小,林枫并未听清。他用力抽出胳膊,退了几步道:“两位乃云家之属,可认得我?”
妇人用力点头。
“我与云家有关系?”
妇人再次点头!
林枫大喜,“我与云家有何干系?”
身形一滞,妇人低下头啜泣起来。尽管泪珠子一刻未停,这一刻哭泣的她也叫人绷断心弦般的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