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竹暗自打量周围的环境,心下不禁警惕起来。
然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张淼大摇大摆走近前,拿出一根数寸长的纤细银针道:“圣教惯例,在查问期间,为防止疑犯逃去,须用禁元针禁锢其真元。你自然也不会例外,希望你不要抗拒。”
“张师兄说的冠冕堂皇,不就是想禁锢住我,好任意施为。我如今落到你手里,你大可随便行事,并祈祷宫主大人不会追究。”陆云竹盯着张淼的眼睛,缓缓说道。
张淼的眼角动了动,一张脸渐渐阴沉下去,冷哼一声,拿有银针的手一晃,陆云竹脸上登时露出痛苦的表情。
在一刹那间,他便将银针插在了陆云竹后脑勺处,而她只能看到一道手臂幻影,连闪避的心都还没来得及动。
“此人修为起码筑基中期以上。”陆云竹忽然念头一闪而过。
“老赵,你好好盘查此人,宁可多花点心思和手段,也千万不要让别派探子有机可乘!相信即使出了什么事,两位宫主大人也能够体谅我们的忠心!”张淼别有深意地吩咐,每一个字眼都似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让人闻之心颤。
言罢,他带着另一人大步离开,只留下那老赵和陆云竹在里面。
“张师兄,这位女子言之凿凿,十分镇定,恐怕大宫主真的能为她作证。我们……”出到大堂,张淼身后之人略有迟疑地进言。
张淼脸沉如水,打断道:“不管她是否能得到宫主作证,此时你我按照程序办事即可,无论如何宫主大人都不会怪罪!即使这一次无法置其于死地,也要让她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小弟明白怎么做了。”此人低垂的双眸中,蓦然闪过一丝厉芒。
“此事不要让堂中其他大人知晓细节,你和老赵替我好好招呼招呼她。”
“是!”
阴冷潮湿的小屋中,陆云竹被绑在一副木架上。
“你是何门何派潜入的探子!识趣的话速速招来!否则可别怪我动用手段了!”老赵站在陆云竹身前,声色俱厉。
她面无表情看着此人,淡淡道:“你要动手何须找那么些理由。我说了大宫主可以为我作证,你偏要顾左右而言他,是害怕到时候大宫主追责么?”
“聒噪!”老赵从身后抽出一根麻绳,“嗖”地打向陆云竹。
但闻“啪”一声脆响,陆云竹肩膀上赫然多了一条尺长血痕,血肉模糊。
陆云竹咬着牙,硬是连哼都不哼一声。
老赵恼羞成怒,喝道:“招不招?!”说着又将麻绳用力一抽。
剧痛闪过,一阵火烧火燎的感觉仿佛在贴在身上爬行,陆云竹面露痛苦之色,紧紧咬着牙关。
老赵丝毫不停地一连抽打数次,直到陆云竹身上横七竖八布满血痕,他才丢下麻绳,唾了一口:“让你招你偏不招,这番皮肉之苦滋味可还好?”
陆云竹抬起头,煞白的脸上满是冷汗,发丝凌乱地沾在上面。她双眼毫无感情|色彩地看着他,声音虚弱:“想不到仙门之中……也用这等屈打成招的手段。”
“屈与不屈,不是你说的算,等刘大人音信一到,便可知晓!我劝你莫要挣扎,你早些舒服,我也早些完成任务,两全其美。”
老赵刚说罢,门口走入一人,“老赵,跟她费口舌作甚,让兄弟来。”
“老何,”老赵回身应了一声,走到一旁,“老大怎么说?”
“老大说无需担心,咱们按章程办事便可。”老何走到陆云竹跟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低垂的脑袋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