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岭男爵老爷开办镖局,搞得热火朝天,街头巷尾,村南村北,男女老少,贵族农奴都在讨论这件事。
河风地驻守与张家岭交界边境的守军没有任何异动,该吃吃,该喝喝,出营巡逻的大兵偷偷睡大觉是常事。
边境的密林里。
“嘘。”
张虎给李四六做了一个手势。
他看到了睡觉的河风地大兵,示意李四六,两人退出来。
过去四天,李四六的工作就是监视河风地大兵的情况。
回到张家岭的地界,李四六道:“你小子干偷偷摸摸的事挺溜。”
这几天,李四六很轻松,侦查的工作基本上都由张虎来,这货很聪明,一点就通,他在后面指指点点就可以了。
张虎道:“好好的郊游,你净给自己添堵,该说你傻还是尽职尽责呢?”
李四六道:“滚犊子,不跟你个不忠不信的玩蛋玩意扯。”
李四六喜欢张虎,因为聪明,知道做事,但就有一点不好,这货谁都不放在眼里,自由散漫,压根不在乎张家岭将来会怎么样,说大点就是不忠君。
李四六骑高头大马,带铁甲,配铁刀,领薪水,这一切都是领主给的,他坚定支持张家。
张虎道:“头,这么说我就不对了,小爷不是不忠,而是不愚忠。”
“用屁股都能想到河风地现在不可能来犯,只是领主老爷自个害怕,让我们来给他找找安慰,我们不应该为他的害怕买单。”
李四六是个骑士,但也就是个普通的农奴骑士。领主只会向他下达命令,他也只是跑腿办事,再多的不会去想,也无需去想。
他知道自己跟张虎扯蛋,既扯不赢,也没卵用,道:“对,对,对,你鸡鸡小,你说什么都对。”
回到营地,二营三队的大兵们与河风地的大兵并无二致,还在帐篷里呼呼睡大觉。
荒郊野岭里蚊子的个头比拳头还大,晚上根本睡不着觉,大伙就趁领导出去做事,呼呼大睡。
大兵们不知道来这里的目的,只有李四六清楚。这事不能说,怕传出去,惹恼河风地凌家人。
“都给老子起来训练,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的犊子。”
二营三队的大兵们懒懒散散从帐篷里出来,一个个无精打采,拿起装备自顾自装模作样的练起来,脸上几乎能看到几个大字,老爷我不乐意。
李四六不是不想管,而是没有用,大兵们来军营跟服徭役没啥区别,白干活没钱拿,换谁都不乐意,只要不过分,他就不管。
“头,一顿猪头肉,陪我练练。”张虎对李四六道。
李四六非常乐意当陪练,有钱拿,还能虐人,这等好事不干是傻子。
二营三队的大兵们看到这两个人要开打,扔掉装备,围拢到一起开赌盘,这是他们在荒郊野岭里为数不多的乐子。
“我赌二十招,张虎跪。”
“我吃。”
“我赌三十招,张虎跪。”
“我吃。”
“我赌四十招,张虎跪。”
说到四十招的时候,没人应了。
这几天以来,张虎进步确实很大,从仅能招架三四个回合,越打越进步,到昨天撑了十个回合。不过三十招已经很高了,四十招谁都不敢吃了。
“三十招,一赔三,我吃,干不干。”
有人抬高赔率。
“我吃。”
“我赌平局,一赔十,谁干。”
有丧心病狂的王八蛋来狠的,想爆冷赚一波大的。
“我吃。”
“我吃。”
“我吃。”
好几个人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