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迁闭上双眼，神色归于平静。开口道：“老朽还有一柱香的时间，你还有何疑问，可畅所欲言，老朽必倾吾所有。”

叶晨轩收敛神色，道：“修为境界如何划分？”

“武道境界：后天，先天，入微，神通，破虚，无痕。”

“文道境界：秀才，举人，进士，翰林，大学士，大儒。”

叶晨轩不动声色的问道：“文道有没有圣人境界？”

司马迁摇了摇头，张开双眼，看向远处，眼睛不再有半点浑浊，反而倒映着一条星光闪闪的亘古长河。

“圣人与儒家并无关系，我遍观史道星河，依稀可见在上古纪元，有人证圣人果位。”

叶晨轩心头一跳，接着问道：“上古纪元？这纪元是如何划分的？”

司马迁说得很干脆：“不知道！”

“呃……”叶晨轩小心道：“您不是史家第一人吗？”

司马迁神色有些落寞，道：“是史家第一人，不是万古第一人。”

叶晨轩道：“难道……”

司马迁点点头，道：“没错，每个纪元都有横压一世的强者，观史道星河，就意味着要与他们一较长短，虽有史道星河相助，更隔着万古的距离，但每次遍观史道星河，都不得不损伤元气，而且，很难看清真实的历史。”

叶晨轩道：“那肯定也有没有绝代强者的时代，你只要看这些时代，自然能推断出完整的历史。”

司马迁沉吟道：“也许……是那个人？”

司马迁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朦朦胧胧的身影。

“哪个人？”叶晨轩追问。

司马迁摇摇头，道：“不知道，老朽只能看到一个朦朦胧胧的身影。”

叶晨轩沉默了一会，不在细想，转而道：“前辈，你知道孔子吗？”

司马迁皱起眉头，道：“孔子，是谁？”

叶晨轩心一沉，道：“那您知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吗？”

司马迁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道：“当然知道。”

叶晨轩带着颤音说道：“那这句话是谁说的？”

司马迁心底闪过一丝担忧，道：“这句话出自《论语》，正是记录当今至尊言行的宝典。”

叶晨轩当场愣住。

司马迁不管叶晨轩呆滞的神情，接着道：“当今至尊不仅雄才大略，开疆扩土，镇压外族。而且腹饱万言，四书五经，皆出自其手。能与之匹敌者，当世唯有两人，一曰董仲舒，一曰张三丰。”

叶晨轩脸色僵硬，无意识的说着：“汉武大帝，刘彻吗？”

司马迁眉头紧皱，面带不满，道：“什么汉武大帝，当今至尊不死不灭，不可能会有谥号。而且，你怎能直呼至尊姓名！”

叶晨轩回过神来，将一切深压心底，躬身道：“多谢前辈解我心中之惑！”

司马迁面色惆怅，道：“希望你不要忘了史家存亡。”

叶晨轩道：“请放心，我叶晨轩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不轻易许下承诺，但一旦许下，一定说到做到。”

司马迁面带复杂之色，最终身体化作无数点光芒，瞬间散去。

叶晨轩睁开眼睛，回到了这间客房，暗淡的烛光照着叶晨轩清澈的双眼。

叶晨轩看着手中多出的秘籍，嘴角弯出一点弧度，《太史锻念诀》。

叶晨轩将拥有的秘籍全部一字排开，一共五本。

《体诀》，不错。

《易筋洗髓经》，还行。

《太史锻念诀》，可以。

《基础炼气诀》，嗯？

《基础炼神诀》，？？？

叶晨轩：“……”

什么情况？这两本确定不是路边摊一文钱一本买来的吗？

叶晨轩突然明悟，张哲玉有些无奈的神色是为什么，李邈有些狼狈的背影是为什么。

可是……

张哲玉身上有《基础炼气诀》可以理解，毕竟是张三丰送的，也不可能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