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黄海，又能如何？搜刮官脂，血肉堆积才打下的基业岂是你几个小娃子说动就动的？”

小二不住摇头，眼上眉绕了愁苦而一根根掉落遗失，刚要拿起瓷杯一饮而尽，却想起杯中无茶便更觉心凉。

牧使思量道：“的确，按理来，不上报总局我们不能冒然前行，就算去了也不一定能赢过人家。”

“哎？我想起来了！”小逃直拍大腿道：“之前在万江院的时候，我学了一招。”

“嗯，学什么了？”牧使爱搭不理地打量他，心中纳闷除了偷点小道消息他还能学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隐身术！”

这三个字着实惊了牧使。贺夏摇头怀疑这孩子吓掉了脑，梁林木头似的举杯，倒是黑衣和牧使噗嗤一笑，小二则伸过粗耳来没听清他口里冒出的几字。

“哎哟，其实你这关键时候逗人开心的本领也挺大的哈。”

小逃有点不悦：“我说真的！我碰上‘灵都老人’鹤右了！”

牧使转头看看陈青又笑道：“那你先使一个让大家见识见识。”

“好！”

小逃整理衣襟盘腿而坐，发动灵力念念有词：隐身术！隐身术！

一响滑过，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偏偏都看见了装样做势还嘴中念叨的小逃坐立于草蒲上并未改动。

再一响的时间，众人依然沉默不语呆呆看着小逃像是看傻子一样。

牧使终打破沉静道：“呃……你……确定？”

小逃睁了放光的两眼：“怎样？”

“呃……其实我想说，你一动没动。”

“不可能！当初李白霞都没看见我！”

“说不定是故意套你的，看你往哪跑去。”

“那‘灵都老人’呢？”

“你确定真是他？”

这样想来，他只知几点关于鹤右奇特样貌的消息，要说判别真假，那还真是难为他。

“行了，就此打住。还是回去想想怎么对付黄海吧，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小逃只得叹气。

小二迈出迟迟步子摆手问道：“万江院？你个去过？”

牧使皱眉：“您也知道？”

“吃了我们鱼馆几年的鱼，我怎不知啊，它主人还好吧？”

牧使一贯警觉反问：“你说的是哪个？”

“不就是周凛南吗？你不知道？”

“周凛南？是，我认得他。”

“小伙子还好吗？”

牧使迟疑一顿缓缓道：“你不知道？周凛南死了。”

小二霍然站起：“你再说一遍？”

鱼王馆。

漾着春般生机，尾处挽个小笼的绿藤条替了原本简陋的黑线招揽了更多客人。厅内清亮同月，进门，温和舒适感立刻贴附上来，红桌四脚暗暗发力攒足精神等着几壶鲜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