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不管是为了古栖凤的计划、牺牲的同志,还是自己的性命,他都只能拼尽全力扮演好方言这个角色。
胡言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
“不认识。”
这时候刘泽已经反应过来,他大声尖叫道:
“你是胡言,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即便是在西南局严密的保护之中,刘泽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林一鸣僵硬的身体和扭曲的表情仿佛就在眼前。
胡言清楚看到陈振的手已经悄无声息的插在大衣内袋,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里有把枪。
他疑惑恼怒的看着刘泽,没有惊慌和失措,只是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胡言乱语的,你究竟是谁?”
接着,胡言又转头问道:
“罗叔叔,这是哪弄来的这么个疯子,您今天就是带我来见他吗?”
“疯子?”
罗耕田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胡言,而是朝着陈振使了个眼色。
“来人。”
陈振大喝一声,早已守在门外两名行动队队员推门进来,一左一右将胡言的双手锁在身后。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胡言大惊失色,他双手奋力挣扎,但身后的人依然牢牢的锁住他的双手,他暴怒之下喝问道:
“陈队长,你什么意思?”
陈振此时完全没有早前的热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胡言转头看向罗耕田,瞪大眼睛高声呼喊:
“罗叔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胡言衣衫不整、气急败坏的狼狈模样,触动了罗耕田心底最柔软的一块,但他依旧没有出言制止,扭头看向窗外。
在怀疑没有彻底打消之前,罗耕田吝于施舍半点同情。
胡言彻底绝望,他不再挣扎,只是用愤恨和不甘的眼神在罗耕田和陈振之间来回巡视,好像已经接受现状,迎接茫茫未知的命运。
“方兄,轮椅上的人你大概不陌生吧?”
陈振阴冷的声音在胡言耳边响起,他一脸茫然的道: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既然方兄装傻充愣,那我就来给你好好介绍一下。此人名叫刘泽,帝国情报院津南司情报处侦查科长,日前受局座邀请来寻阳指认一名打入我局的东阳特务。”
“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用着急,好戏才刚开始呢。接到局座的命令后,我让手下褚大龙秘密前往津南,迎接刘科长前来寻阳指认内奸,一路上都很顺利。直到两人开车来到寻阳城外的河西镇。”
陈振一直盯着胡言的眼睛,缓缓说道:
“在刘泽要求的要求下,两人在河西镇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才重新出发。当两人开车行驶道到距离军事管制区不远处时,路上窜出一辆牛车,而此时汽车刹车失灵,砰的一声撞树上了。褚大龙当场死亡,刘科长也被撞晕过去,被路过的行人发现后紧急送医,捡回一条性命。”
陈振连指带画的讲解并没有让胡言有一丝动摇,他还是疑惑的问道:
“这又关我什么事?”
“别急啊,还没说完呢。胡言这个名字想必方兄不陌生吧?”
陈振根本不指望胡言回答,接着道:
“胡言是东阳保密局派往津南执行秘密任务的特工,在潜入津南城不久后即被我津南司秘密逮捕并严刑审讯。而刘科长,就是当日参与审讯胡言的几人之一,现在方兄还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