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三帮胡言提着行李,把他送到后就告辞离去了。
一派天真阁的三楼是一间大套房,客厅、卧室、阳台应有尽有,桌椅被褥看上去也像全新的。
疤三走后,胡言站在阳台上四处打量,整个沈家大宅尽收眼底。
胡言这才发现,沈家大宅的后院墙外是一条河,除非有人能在这寒冬腊月里,从河对岸游过来,再翻过5米高的院墙潜进来。
否则,就只有胡言来时那一条路可以进入沈家大宅。
陈振挑选这里作为藏匿吴世章的地点,着实是下了一番功夫的,想在这里暗杀吴世章,难如登天。
难怪莫一一虽然查到了这里,但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动静,正面强攻代价太大,况且她手上还不一定有多少人。
回到里屋后,胡言站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想着自己要不要冒险,试着在沈家大宅干掉吴世章。
自从知道了吴世章对西林当局的重要性后,他就萌生出这个想法,而且像一颗恶魔的种子一样,快速生根发芽。
但是古栖凤的叮嘱又不时在他耳边响起,而且吴世章一直在这里住的好好的,自己刚来就出事,陈振第一个怀疑的肯定是自己。
而且再说句不好听的话,他胡言也不一定有这个本事和能力,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去杀了吴世章,再全身而退。
“看来还是要从长计议!”
胡言摇了摇头,如果没有天衣无缝的好时机,他绝不会出手刺杀吴世章,最好能躲得远远的。
杀了一个吴世章,可能还有另一个、两个、三个吴世章站出来,怎么可能杀得完。
为了这么个老狗,暴露自己的身份或是重新引来罗耕田的怀疑,进而导致查找内奸的任务失败,有些得不偿失。
大不了等到寻阳光复后,自己有的是时间和手段,收拾这条蛇鼠两端、卖国求荣的无耻败类。
……
晚上的时候,陈振专门设宴为胡言接风,行动队的几个头头尽数出席,给足了胡言面子。
酒过半酣,陈振带着醉意,得意的问道:
“方老弟,我挑的这地方怎么样?要山有山、要水有水,这帮土财主就是会享受。你那一……什么阁的怎么样?还满意吗?”
胡言今晚被众人轮番敬酒,已经招架不住了,舌头都有些大了:
“好好好,飞常好。不仅环境好,吃的也好……”
“啪——”
提起饭菜,陈振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筷子往桌上一扔,愤愤不平的道:
“哼,提起这个我就来气。”
胡言被吓了一跳,不知道犯了什么忌讳,酒都醒了几分:
“振哥,你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气?”
一旁的疤三见陈振心情不好,出言解释道:
“还不是吴世章那老狗给闹的,嫌咱们的厨子手艺不行,天天嚷着要吃鼎香楼的菜。”
胡言闻言哈哈一笑:
“振哥你至于吗?还跟这么个丧家狗置气,咱不理他就行了。来,我敬你一杯!咱们喝酒。”
陈振闷头一口喝完杯中的酒,却依然没有释怀:
“不理?老弟说的简单,能不理就不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