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这酒楼眼下还没人接手?”
“倒是有几个人来打听,只是价格还没谈拢。怎么,客官有意?”王掌柜也是一个人精,倒是瞧出了胡悦的心思。
胡悦呵呵一笑,“是有这个打算,敢问王掌柜,你这处酒楼作价多少?”
王掌柜打量了胡悦几眼,见他满脸认真,倒不似闲来无事拿自己打趣。
“想必客官也知道这洪武大街铺子的紧俏,尤其是我这地方挨着北门桥,绝对的风水宝地。而且这地方是在下祖产,若非鄙人不善经营,否则绝不会轻易转手。”掌柜的睁着眼睛说瞎话,开启了吹牛逼的模式。
“所以嘛,这价格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五千两。”掌柜伸出了五根手指头,有些期待的看着胡悦。
王掌柜倒是没有信口开河,他的心理价位是四千八百两,五千两的价格也是他一直对外宣称的。
只是这个价位着实不低,这几日接洽了好几拨人也没能谈拢,实在是让他有些发愁。
“确实不是一个小数目。”胡悦附和一句,“这么高的价格,怕是一时半刻很难找到接手
人啊,不知王掌柜的有没有想过把这酒楼租出去呢?”
王掌柜微微蹙眉,“客官是想把这酒楼租下来?您是在说笑吧,咱们虽是商贾,可是也讲置业兴家,租铺子哪有直接买下来合算?”
“呵呵,合不合算我自有计较。您说说,若是租的话,这租金又怎么算?”王掌柜的表现让胡悦踏实不少,看来这事有门。
王掌柜没说话,只是仔细打量了胡悦一番,随即拿起一旁算盘摆弄起来,劈里啪啦一阵响,王掌柜深吸一口气,而后报出了一个价格:“每年八百两!”
“八百两?”说着,胡悦摇起了头。
见状,王掌柜一狠心,又道:“最低七百两,不能再少了!”
“不不不,王掌柜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八百两太少了,我给你一千两!”胡悦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在王掌柜眼前晃动着。
“一、一、一千两?”王掌柜双目圆睁,嘴里的话都有些磕磕绊绊,不过随后就黑了脸,“这位公子,在下是诚心实意做生意,你怎么……哼。”
王掌柜一脸不悦的瞪着胡悦,若非多年的养气功夫,他这时都要动手了。
“王掌柜以为在下是在戏弄你?”胡悦没有着急,依旧是笑容满面,“您别误会,我也是诚心实意做生意,说一千两就是一千两。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若是掌柜的没有异议,今日咱们就可以把这件事定下来,立字为证!”
听到立字为证,王掌柜虽然依旧有些不信,不过脸色还是缓了下来,“那你先说来听听。”
“这一千两我要分三次给你,今日签了契约,我只能先给你二百两,两个月后再付三百两,剩余的五百两五个月后一次付清,掌柜的以为如何?”
做了这么多年生意,王掌柜倒是第一次听闻这样的条件,琢磨一阵,道:“若是你逾期不付呢?”
“契约为证,若是逾期不付,在下自行离去,多出的银子就算是向您赔罪,如何?”
王掌柜没有吭声,只是上上下下打量胡悦一阵,有些不敢置信道:“这位公子,有这么做生意的吗?”
“这是二百两。”胡悦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轻飘飘的放在了柜台上。
这两张银票典当《华灯侍宴图》得来的,簇新簇新的,手感很不错。
“王掌柜若是没有异议,现在是不是可以写字据了?”看着有些傻眼的王掌柜,胡悦由衷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