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知道现在的柳源正是世界观又一次崩塌的时刻,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对着陈杏儿说道:“陈姑娘,你这...这是跟谁学的这东西。”
陈杏儿没有直接回他这个问题,对他说道:“现在先回屋里去吧。”
等到柳源重新靠在床上之后,陈杏儿又接着说道:“刚才也给你说了,这事本来不打算这么早就告诉你的,但是你这非得要赶我走,所以这才不得不给你透露点底。”
柳源忙道:“陈姑娘误会了,我这哪是赶你走,这不是因为感觉你是一柔弱女子,在这里太过危险,所以不想让你参与其中么,这也是...也是...为了你好,只不过实没想到...”
陈杏儿虽然已经猜测到是这原因,但是亲耳听到他说之后,还是不由的有些羞涩,刚才在院子里利索的劲头也不见了,轻轻的说道:“我...我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我就更不能走了,我在这里还能照应着些,等走了之后留你自己在这,那不就是更危险了。”
不过柳源却摇摇头说道:“要说在这武艺方面,我这可真是头次听到,所以说更是不会了,但是刚才也有想着,自己虽是书生,也却不是可以令人随意宰割的羔羊。”
说完柳源顿了顿,换了个姿势接着说:“刚才想的是,这宅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这自己倒还可以做些文章,弄些机关陷阱之类的,倒也是让他们不那么容易得逞就是了。”
“我记得你可知县和县丞大人的关系都还不错,为什么不找找他们,寻求下庇护呢?”陈杏儿不解的问道。
柳源却回答道:“我那只不过是帮助他们二人出了些主意,算不上多深的交情。再说武县丞已经送了我这宅子了,可谓是互不亏欠,所以也就没有想过再去麻烦人家啦。”
陈杏儿看着那半躺着的柳源,心想一般人有了县官这层关系,无不是苦心巴结,嘘寒问暖,只有这柳源,主动和他们撇开关系,不管不问。然后默默点了点头,接着问他:“这叫什么卢高的,你是真没有什么印象是吧?那伤好以后有什么打算?”
柳源皱了皱眉头,说道:“我来到这临清城中最多也不到半个月的时候,有过接触的也没有几个,还真没有听到过这个叫卢高的?至于打算么,那就只能该咋办就咋办,等伤好了,我就接着出去画画,以不变应万变吧。”
陈杏儿却不解的问道:“他们这正愁着你不出去,没法动手呢,现在你却要主动出去?这不是去找死么?”
柳源却摆摆手,慢慢给他解释道:“他们既然是给我下了圈套设计我,那就说明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在大街上动手,所以只要小心点也就是了;然后再就是出去之后,才能慢慢搜集些有用的情报,起码要先知道那人为什么害我对吧,一直待在家中怎么能办这事;最后就是就算外边再危险,我柳源也不能一直在家里躲着,不能看到外边的花花世界的话,那样岂不是活着太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