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何千户说道:“爷爷我哪是不高兴,爷爷我可是开心的很!”
宋大青一脸不解,心道你这一脸沉重的样子,哪点像是开心了?
何千户不理会他的表情,问道:“你可曾听说过袁彬文质?”
“这谁不知道?太上皇能如此平安的从瓦剌回来,这袁彬可真是功不可没,可惜这么大的功劳,现在只是个百户的官职,要我说的话,就算坐不上那指挥使的位子,占一个同知的位置也是绰绰有余了。这圣上,唉……”说着,宋大青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你知道个屁,这又怎么算的上可惜了?”
宋大青又是一脸不解,问道:“这么大的功劳,当了这么小的官,这不是可惜是什么?”
何千户瞅着满脸疑问的宋大青,叹了口气,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解释道:“你感觉这袁彬是离的圣上远远的好,还是像你说的一样,得个高官,天天在圣上眼皮底下晃悠好?”
然后把声音再压低一层,接着说道:“圣上一直都是恨他恨的牙根痒痒了,再去每天找不自在,那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嗯,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明白了些,那千户大人你怎么现在提起他来了?”
“他要往这兖州府和东昌府来了,也就这两天,应该是在跟徐有贞治水的事。咱们这两天也稍微准备准备,这人我老头可得见上一面,毕竟那可以算得上太上皇的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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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柳源家中。
“四十八、四十九、五十!”
柳源气喘吁吁的站起身来,甩了甩两只胳膊,说道:“这双手可算是好了!这可多谢陈姑娘你的灵丹妙药,要不然我柳源现在还在还不能自己用手吃饭呢……”
“药再好那终究也只是药,还是你身体好,才能恢复的这么快。”一旁的陈杏儿轻笑着说道。
“都好,都好。”身子痊愈之后的他,好像已经忘记了外边可能存在的危险,心情愉快。
两人一起吃过了午餐之后,陈杏儿看着这周围的一切,心中不禁想到,自己在这里不过待了三天光景,但感觉却比在那隆祥酒楼待三个月还要充实,愉快。
只是不得不离开了。
柳源何尝不是有这感觉,从前都是一人在空宅子里,每天画画回来,倒头就睡。到这几天,才终于感觉这里像是一个家了。
两人同时抬头向对方望去,好像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那一丝和自己一样的不舍。
一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