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有迹可循，陈离凡侧身避过。

毕阳原本想给他来一个下马威，没曾想，他竟然能躲过去，轻轻发出一声：“噫！”随后，转身回劈，舞出了一个剑花。

陈离凡回避不及，险些摔倒，右手斜剑一刺，还是格挡住了，发出“铛”的声响，显得颇为狼狈。

毕阳没有乘胜追击，道：“原来是你有底子的，还已经达到了三段武者的水准。”

武者不像练气士，可以通过望气术来识别对方的境界，有着较高的隐蔽性，一般只能通过战斗，才能大致判断对方的境界。

陈离凡傲然回道：“那是自然，所以还请毕先生的剑狠一点，这可不像刚才说的全力指教。”

他想要能激发剑意的练习，而不只是单纯的喂招拆招。经历多次危机，每一次变强的机会，他都不想轻易放过，想要得到最大的效果，所以不惜去激怒毕阳。

毕阳气笑了，道：“你要自找苦头，可别怪我。”

“甜头吃腻了，来点苦头尝尝鲜，那是最好不过的。”

毕阳气势陡然一变，如冬日寒风，冷彻心骨，瞬间，挥剑而至。

陈离凡也进入到了使剑的状态，无喜亦无悲，无忧亦无惧，这剑刺来时，他不会去想若是刺在身上有多痛，若是刺废了手脚该怎么办，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破招败敌！”他持剑与之斗在了一起。

两人比剑，都只用了《百练经》中最基础的八十一招剑式。

初时，陈离凡应接不暇，熟悉打法后，他就能快上一些。

但，每当陈离凡快上一分，毕阳就会快上三分。

每当陈离凡狠上一分，毕阳就会狠上三分。

无论他怎么快，怎么狠，毕阳都会更快更狠。

而这每一次变化，陈离凡都会被刺中一剑。

毕阳没有使出全部力量，但却是在全力在教学，每一次变化都恰到好处，不是碾压，也不是毫无难度的平等对决，而是给他提供突破空间，让其循序渐进，逐步提高。

直到陈离凡被刺了整整三十六剑，这场练习才停了下来。

虽然毕阳有意控制，基本都避开了重要部位，伤口也较浅，但依旧免不了有几道比较重的剑伤。

陈离凡仰头笑道：“畅快！畅快！”

毕阳看着身负脸伤却仍旧斗志昂扬的陈离凡，眼中充满了赞赏的意味，开口赞道：“你很不错！”

陈离凡拱手道：“多谢先生指教，学生受益良多！”

剑术果然是在战斗中才能练就，这八十一招基础剑式，他已比较熟练。此时，看毕阳使用，每每感叹这一招还能这么用。而且，有时候剑的变化更本来不及思考，只能凭着直觉挥出，只一板一眼的练剑式，永远不可能有进步。

毕阳生出了惜才之心，就立刻有点担心道：“要不我找人给你抬去医馆，治治？”

陈离凡笑着回道：“小事小事。”

“你的衣裳都快被染成了血袍。”

“哈，真没事，我能搞定的，谢谢毕先生。”

说完，陈离凡拱手致意，转身离去。

出了学馆，他立刻呲牙道：“真TM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