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回来了?”甄茴兴奋道,“这次怎么离魂这么久?你不在,我又不愿意和他们几个人说话,无聊的很。”
严襄受到她情绪的感染,也有几分雀跃,“是啊!怎么样?我不在的时候,有什么新鲜事情没有?”
甄茴嘟了嘟嘴,伸手捏了捏虎耳,“哪有什么新鲜事?烦心事倒是有一件。”
“哦?什么烦心事?”
“赵九日反目为仇的结义大哥追过来了,双方差点打起来,如今还在我们后面跟着,不知道啥时候才肯滚蛋!”
“这小子,真能惹麻烦,如果不是他们,我也不至于就剩一层虎皮。”
“没办法,现在大家都走一条路,想摆脱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毕竟诓了他许多钱花,也不好和他闹得太难看。”甄茴叹息一声,回道。
严襄想着很快就能和甄茴见面,因此也不再把赵九日几人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但也不愿意看到甄茴为了几个不想干的人惹麻烦,因此建议道:“如今距离京城越来越近了,你只管冷眼看着,如果对方悄悄散了也便罢了,如果对方仍旧要动手,你尽量不要让自己惹上麻烦,免得心里不痛快。倘若不得不沾惹,你也不要怕,总归京城这个地方,我是熟悉的,必定不会让你吃亏。”
甄茴听着严襄的话,心里升起一丝异样来,熟悉的语调却又不熟的声音,清冽的嗓音,带了几分笃定与玩世不恭,但听到耳朵里,却让人瞬间就沉下心来。
“行,我听你的。”甄茴笑回道。
严襄听到甄茴的回答,心里一愣,他突然想到母亲就经常笑着对父亲说这句话,说完,两个人还总是相视一笑。
想到这些,严襄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起来,如果这个时候本人在这里,还可以看到他发红的耳朵及脸颊。
“咳咳,那,那很好啊,算你识相,在五柳村你是老大,在京城,就得换我罩着你了。”严襄结结巴巴说完,突然很想给自己一巴掌,哎,真是不会说话。
甄茴收好虎皮后,出了客栈,直奔打听好的匠铺而去。
赵九日三人如同跟屁虫一般撵了上去,木桩和高铁柱腿上都受了些伤,也都勉力跟着,绝不肯自己待在客栈里,就怕甄茴不在,被红脸大汉一行人痛殴。
甄茴被跟得烦躁,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她也没办法赶走三人,只能任由他们跟着昨晚赵九日直接孝敬给她五十两保护费。
自从甄茴鬼迷心窍接了他这五十两银子,赵九日几人求保护的怂样就再也没有遮掩过,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粘着甄茴,晚上甚至都想留在甄茴屋里,被甄茴一个一个地踹了出来。
甄茴找到鞣制皮革的匠人后,那匠人难得见到这么完整的一张虎皮,愿出高价购买,奈何甄茴并不答应,无奈,他只能一气三叹地给虎皮去了油脂。
闻得甄茴要赶往京城,匠人很是遗憾,没能从头到尾打理好这张虎皮,真乃人生憾事。
但他遗憾之余,端起笔来写下了一行字,递给甄茴,说是自家师兄的处所,如果到了京城,可以让师兄帮忙做后续的处理。
甄茴忙接了纸条,又真心实意地道了谢,这才领着赵九日等人出了铺子。
红脸大汉等人果然还坠在后面,就像随时等着吃腐肉的秃鹰,可谓是阴魂不散。
赵九日心里却并不犯怵,只要甄茴在,他心里就稳成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