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磨再定睛一看,那女的正是黄家新迎进门的小妾,曾经被青磨看过屁股的喜儿。
什么鬼东西?怎么喜儿在冲里面的人叫爹?如果里面的人是喜儿的爹,那他不就是杨白宏吗?
杨白宏?
青磨眉头跳了跳,心里忽然有什么东西抽了一下。
那张人皮面具原本的主人是杨白宏!
既然是这样,那杨白宏早就遭了毒手,被人害去了性命。而这屋里的人极有可能便是那个灰袍人。
想到这里,青磨几乎就要冲进去了。
喜儿离开后不久,屋里的灯也随即熄灭。
青磨趴在屋檐上,寒风透过缝隙钻进体内,几乎都要把青磨冻僵。在等了近半个时辰后,对面的屋顶忽然有一条人影飞过,闪了一下,便消失在紧邻的院墙后面。
有了!
本来已有些迟钝的青磨忽然精神一振,急忙拍了两张黄符,如同一只夜鹰跟了过去。
但是就在青磨刚刚越过黄家后墙的瞬间,院墙外的大街上,一个声音响起:“青哥,千万别去,你快下来!”
青磨心里一惊,低头去看,大街上站着一个人,听声音,像是大梁。
足尖在树梢上一点,倒翻两个跟头,青磨落在地上。
“你怎么在这里?”青磨手心亮起一团火,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大梁问道。
大梁讨好地笑了笑,道:“青哥。”
青磨警惕地道:“你一直在跟踪我?”
大梁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小弟我只是恰巧路过。”随即面色忽然一紧。“青哥,这事……要不你还是别管了!”
“为什么?你小子是不是知道什么隐情?”青磨的眼中有火焰升起。
大梁道:“昨晚我见着林猛受伤了……”
青磨一手拧住大梁胸前的衣襟。
“你说什么?”
大梁也不挣脱,继续道:“昨晚又有人来找我,说是邀我来黄家商量一件事。结果我到了黄家,却一直没人联系我。”
“昨晚?这么说,昨晚你也在黄家吃饭了?”
“何止是在,我当时就跟你还有林猛坐一个桌子,只是你们没看出来而已。客人散了之后,我又等了些时候,但完全找不出是谁在联系我。于是我便在你们离开后的迟些时候也离开了。也就是那时候,恰巧被我听到北面市场角落的大街有打斗声。等我赶过去的时候林猛已倒在地上了。那人提着灯笼,正要下杀手,谁知却又有人救了他一命。。”
“袭击林猛的是不是一个穿着灰袍的人?”
“不是,那人我看得很清楚,就是黄家新娶的这位小妾的爹,杨白宏。”
果然是他!
青磨的手渐渐松开,但随即又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说要我不要追那人?”
大梁道:“这些细枝末节的事就不解释了,反正你要相信,小弟我对你一直敬如大哥,绝对不会害你便是了。至于为什么不要追那人……我刚才趴在窗户底下听到那人和黄家小妾的对话了。”
“他们说什么了?”
“他们提到了铜镜什么的,然后那人说他暂时要离开几天,去西南方向的一个镇子,让黄家小妾在这里继续等待和收集消息。”
铜镜?
青磨忽然想到镇压那只大妖物的井和大门,还有自己师门传下来的铜镜。莫非与那面铜镜有什么关联不成?
此时问题太多,青磨也不去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目前的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灰袍人替林猛报仇,至于怎么医治林猛……青磨想了想,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是铤而走险去走一遭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
“好了青哥,接下来你要自己当心,小弟我就先行告辞了。”说着大梁拱手便与青磨告辞。
“等一下!”青磨一把抓住大梁,掌心的火符一侵,大梁顿时全身麻痹动不了了。
大梁瞪着眼珠子,急忙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青磨一把抓住大梁的腰带,将他提了起来,足尖一点便越上了树梢,口中道:“你既然说那人要去西南的一个小镇,那我们便跟上去搞个清楚。”
“你一个人去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要带上我……”
耳旁的寒风已刺骨,青磨携着大梁转眼便出了城,向着西南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