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杨尘,秦钰有些摸不准他的脉,能吃苦也能跟安保部的新人打成一片,他越是如此秦钰越不能放心,毕竟是杨氏派来的人,他不能直接撵走也不能不多留个心眼。思索良久,他决定暂时让他跟秦钟凑个伴,他竟也没有怨言。
“大少爷,馥儿小姐在书房等您呢。”杨尘是个合格的迎宾,至少他比秦钟会来事儿。
秦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遂向书房走去。
十数日不见,杨馥儿明显轻减了。秦钰走进书房的时候,她正怔怔的坐在书桌前,书桌前写着秦钰挂在食府大堂里的那副对联。
“你……”
“我……”
两人相互沉默又同时开口,秦钰笑了笑道,“女士优先,你先说。”
杨馥儿从来没有听过这个说法,忍不住莞尔一笑却也不经意的冲淡了心头的忧伤。在她看来,秦钰就是有这种本事儿,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能让她忍俊不禁。
“我可能过几天就要回关中了。”秦钰没有打断杨馥儿,他虽然没有表露,心底竟隐隐生出几分不舍,可挽留能有什么用?
“京兆韦氏已经向爹爹提亲了,爹爹没有立即答应却也没有一口拒绝。”
秦钰沉默半晌,问道:“你想嫁入韦氏?”
杨馥儿双目直勾勾的看着秦钰,反问道:“你希望我嫁入韦氏?”
杨馥儿记得杨数先生曾说过,论揣摩人心,他没有见过比秦钰更强的人。她不信秦钰不明白她的心意,如果她真的想嫁,她又何须不顾脸面跑来问他的意见?
秦钰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这具身体虽然是初哥,内心却是过来人,她与杨馥儿不过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场合遇到的不该遇到的人,与其浪费时间精力去追求几乎不可能有结果的爱情,倒不如实实在在的韬光养晦、积蓄实力。
可看着少女眼眶里流淌下的两行热泪,秦钰的心却隐隐抽痛,今日一别也许就是永别。秦钰伸手想拭去杨馥儿脸颊上的泪水,门外忽然传来一个中年女子的咳嗽声。
杨馥儿神色越显凄楚,她早该认清现实的。
“我知道你现在需要这种香料,除了我给你的香囊里的一角,我就只有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