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你就知道,老是知道。”
顾清指着她的胸口说:“我是知道你的心意啦。”
柳挽自以为严肃的脸,措不及防就现了原形:“噗,你能不能严肃一点,我和你说正事呢,你要知道,我是鬼你是人,我可以不去接触人类社会,但你不行。”
“我明白,我已经要去找工作了。”顾清如是说,他在这之前也有想过这问题,只不过在任务列表里略微靠后,今天被柳挽这么一说,才重新提上日程。
他抬起头,看着老旧的天花板,思绪一时飞瞬到了初次工作的时候。
那时候,他正是初出茅庐的半大小子,虽经过学校浮华的历练,但终究不如那些早有准备早有经验的人,他有想过是自己不够勤奋还是天资太过愚笨,有可能是两者兼有,总之,他的第一段工作就此败北。
那公司经理的话他仍历历在目:“你不是干这行的材料,无论你付出多少。”
那冷眼、那高高昂起的下巴,让顾清始终无法释怀,他自己都说不清,那种拍着肩膀的善意到底是“好”还是坏,公司经理想必也是出于“好心”才提出属于他的中肯建议,但他从未想过一个年轻人热血澎湃的心,或许,他眼里,所有职员都只是一颗人参,只取根须广、药用大的,这没什么不对,所以顾清重新回到了深山老林继续栽培自己。
是否重新出山,这在以前或许会犹犹豫豫,因为他之前是被教育的“懦弱”、教育的“自卑”,他从小就没有什么朋友,也许这股性格是很久之前就在他的灵魂里深深扎根,直至被扒出来的一刻才显得壮硕,但毕竟还不是久病不医,顾清察觉到,自己是时候该去面对了。
如此,他转头望向柳挽,很美很不真实,却充满善意。
阳光洒不向她,她生长在一片黑暗,如同出淤泥不染的莲花,充满了真善美,顾清忍不住要去接触,手伸到了中间才恍然收回,如果触碰到了她,不是让她接触到了污浊吗?
柳挽奇怪地看着她,以为他还是在做着什么决定,即使她这种情绪已经消失已久,但她还是保持尊重,因为关于人生的每一个选择都值得慎重的被对待,也许,成功就在于旁枝末节,就在于细小甚微,可下一秒,她就发现自己的所想是错误的。
她低头看着由顾清递过来的名片,有些惊讶:“余辉心理治疗公司?你什么时候去找的名片,不过心理这一行你好像还没有学过,能行吗?”
“能行。”顾清回忆起导员的承诺信誓旦旦道。
“要是不行麻烦可就糗大了。”柳挽对他的自信可是一点也不看好。
她的观点如下:“如果你是要应聘扫地或是端茶倒水的职务,我想人家不缺,就是缺的话,现在不都找那种身材好,相貌正的女生;如果你是应聘心理师……联想起上回的经历,我觉得人家不会费心费力的培养一个学徒吧?”
顾清对她的观点很赞同,没什么好驳斥的,但他仍有观点发言:“你说的对,但你忘了,这个国家历朝历代不论怎么发展,都有一类人特殊……”
听到此,柳挽忍不住道:“富二代?”
“错,是关系户。”
“哦,你这么讲我就懂了。”柳挽不可置信:“你居然也有“关系”?”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是个人总会有点关系。”顾清脸不红,心不跳,张口就胡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