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挽盯着他，仔仔细细地看了三秒，好像是在看蒙娜丽莎。

可无论她怎么看，得出的经过都是无懈可击。

最后她放弃了，心想，不是他脸皮更厚了，就是他说的话是真的。柳挽想了想，还是相信了后者，这使她有些欣喜，有些失落，总之，她还是很高兴的：“你这回去工作，能不能带上我？”

“不能。”顾清从未有过这个想法：“你白天也不能长时间出来，而且带上你，我会分心的。”

柳挽闻言撅起了嘴，想起了从前顾清去上班时期的经历，那次，顾清还是带着她的，她老老实实地呆在照片里，只是透过照片那像青铜镜般的膜看外面而已，她敢肯定这不会给顾清任何打扰，可回来后，顾清就不让她去了，她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有打扰到他。

顾清摸了摸她的头，心想带着你就是会心烦意乱的啊。

“好吧，我不去！可是你开到票子后，要给我一天买一瓶香飘飘哦。”

柳挽的头发不是很短，这点和人类一样，要说有什么不一样，顾清表示没有摸过人类的，还不知道。他看着一脸认真的柳挽忍不住发笑，用尽全身力气说：“会的。”

……

……

第二天，天上又有“贵如酥”的小雨，行人尽是拿着收把小伞，有些怡然自得，若是不着急，还能到花园里的凉亭，对雨投箸，做一番诗情画意。可若是急的人，这就得反过来说，这天上地下哪还有什么人间如画，走到哪里，哪里便是走马观花，那车水马龙都成了夜间才有的流线。

顾清三两步到了凉亭，他至此倒是没什么雅致，实实在在的是为躲雨。

他拍了拍衣服，上面已有些小湿。

如果不是特意拿的包遮掩，他想自己肯定会成为个落汤鸡，雨是不大，可他跑的时间太长。

而他拍着拍着，就听见有笑声在旁边。

他抬起头，见到了是谁在笑——

那是个穿着现代汉服的女子，从头到脚都未有什么出戏，宛若从影视剧中走出的女子，就是那束发也惟妙惟肖，可顾清还是从她的怀中的热水袋看出了她是现代人的事实，这不得不说，是比较遗憾的事情，顾清想：如果是个暖炉就恰到好处了。

他看完了全身，才想起，自己是被她的笑吸引过来的，他原先还以为她是在笑自己，这么一看倒把这个忘了，如此，他抬起头看向这个女子的脸，只见桃花掩面之下，一副出彩的水墨画人物跃跃而出，顾清忍不住惊叹，这是从画里面走出的人吗？

可为什么她没在笑？

这让顾清有些遗憾：“她笑起来一定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