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我的。”申午行直视着病人，手指却指向了一旁的顾清。

这种情形已经是第二次了，顾清心想有可能是什么治疗手段，虽然他没看出来有什么作用，为了不去看病人投过来的目光，他配合地低下头。

“你们这是侵犯我的隐私！”桌子被她拍的瑟瑟发抖。

申午行没有接着这个矛头继续：“这是出于善意。”

“呵呵，你们这帮人说的话总是这般冠冕堂皇，让人想抽死你们。”

“好吧，其实我是在骗你。”他的语气极淡，好像是无关紧要的事情。说罢，他又抬头望了眼房间里的窗户。

这个行为激怒了病人，她一下子站起，要往出走。

“我没有调查你，我调查了你的同学，事实上，那根本算不上调查，只要用点心就能发现。”

她依旧往外走，像是没有听见。

申午行再次敲了敲桌面：“你的同学叫王欢欢，貌似你们关系很好。因为我提到她死的那天，你反应会很激烈，但我想不明白，之后全班人都去吊唁了她，你为什么没去。甲五三医院，好像离你家不太远……”

“什么叫只有我没去！”她停在门口，骤然转头，露出了一张不带有任何表情的面孔：“王泰和韩莉也没有去。”

“王泰、韩莉。”申午行重复了遍这两个名字，仿佛才想起来：“他们是没去。”

“那我不去有什么奇怪？那天我家里有事，我的……”

她还没说完，就被申午行冰冷地打断：“他们想去，可是他们去不了。”

“什么意思？”

“你没发现吗？最近几天，他们好像不见了。”

她像是被冻住的面孔有些冰释：“他们是转学到113了，那里可比我们这里要好。年年省状元都从那里出……”

“他们没有转学到113，而是去了56。”

“怎么会……那儿可是有名的混子学校，他俩成绩那么好，去那里干什么……”

“他们也不想去，但有人逼他们去。”

“谁？”

“你——”

她不自觉地退后了两步：“我看是你逼的。”

“对，是我逼的。”

“你为什么要逼我——”她的神情变得不正常：“他们的转学和王欢欢的死和我没关系！”

申午行莞尔一笑：“我没说和你有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