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富贵人家不是有宗堂吗?为什么不放在那里,竟放在如此荫蔽的地方,偷偷的祭拜。
“……你……我……”于萌芽吓得走到了外面的小间,不知说什么了。
“你拿的拿弹弓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了,所有关于她的东西都被那温夫人给烧掉了,只有这个被我偷偷的藏起来了。”
“温夫人为什么这样做?”余梦烟好奇的问道。
“因为我娘本是伺候我爹的丫鬟,我家留有祖训,士族名门与寒门通婚者,皆不可活,我娘因为怀了我才保住了性命,可只能苟且的活着,一个人住在偏冷的房间里,过着疾苦的日子,而我却不能探视,见她一次,她就要被打一次,所以我娘偷偷的做了这个弹弓,如果我想和她说说话,就可以站在高处,将要说的话写在纸条上,弹给她,这样我们就能说话了。”
“那你娘怎么跟你说话啊?”余梦烟越听越好奇了。
“每次她都会放一颗石子在门口,表示她看到了,感到很开心。后来生病了,也没有人给她找大夫,我偷偷的给她找了大夫,被温夫人看到了,竟将那大夫硬生生的打断了双腿,母亲因为积恨成疾最后含恨而死,因我母亲地位卑贱,死后不得入宗堂,所以我只能在这里偷偷的拜祭她。”
听了温佶舒的故事,余梦烟才释怀刚才的那一巴掌,怪她太贪玩了,不知情况拿了人家最珍贵的东西,深表歉疚的说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拿弹弓对你这么重要,只是觉得好玩,就拿走了。”
“是我对不起你,不该那样冲动,可不如此,那温夫人定不会饶你的。”
余梦烟想来也是倒霉,被人打了,还要感激人家,这是哪门子道理?可事实就是你在别人的地盘就得如此应着,不然小命就有可能保不住。
“算了,说来说去,我怎么得也得感谢你,与你相处的这几日,说实话,觉得你很是奇怪,那么多副面孔示人,难道不会觉得累?如果我是你的话,这些豪华富贵将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既然不能屈就,就按照自己的活法活下去,不也挺好吗?”
“为什么你这样想?”
“我爹从十五岁开始一直想考取功名,年近四十还未有结果,后来认清了现实,接受了现实,成了家才有我,听着他的那些事,我就想如果我是男孩子该有多好,我替我爹继续考取功名,奈何我是女孩子,所以呢,我也要活出我的精彩,就算我被说成是祸害精。”
“那为什么突然有一天你会学文识字,穿上衣裙?”温佶舒的情绪被余梦烟这一派豪情说得缓和了很多,微微笑道。
这个问题可问道了余梦烟的伤处,心似被狠狠的击了一拳。
“……这个……不告诉你……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放了我!”
“不可能!”温佶舒媚笑道,“敢在这人等我!”
“你说话不算数,那画的题词早就说了,赶紧放了我。”
“那好,我也有条件。”
“什么条件?”
“除非你告诉我来京城是找谁的?”
“不可能!”
“那就这样僵持着吧!”
温佶舒那得意的样子,气得余梦烟一口口水没来得及咽下去,被呛得直咳嗽。温佶舒看了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