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块?”我试探性地问道,他一听便猛地摇头。我靠,他娘的还嫌少?人家媒体所给的爆料费也就这个价,他倒好,一口价竟比媒体还高,这摆明就是蹬鼻子上脸的主儿啊。
但我忍了,依旧从容淡定,只是心里疙瘩貌似多了一些:“五百块?”
他也依旧从容地摇了摇头。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把他丢进西湖里喂鲨鱼……哦不对,应该是丢进大亚湾里喂浅滩的鱼儿,以解我心头之恨。我再一次遏制了想要一拳打爆他眼镜的冲动,用稍微温和的语气说:“大哥,五千块我没有,要命也就一条,不过不代表以后没有啊,今儿先打张欠条,等以后有钱了再还,只要不涨利息就行。”
他听我这么一说,叹了口气,道:“其实吧,这五千块不是我要的,而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他要的。”
“朋友?”我不禁迷惑起来。
他点了点头,扶了扶眼镜,说道:“这几页纸,还有这捆胶卷,我朋友对这两样东西比较感兴趣,而且他精通俄语,于是他让我问你,是否有意向将这些东西转让给他?”
什么?有人想要这两样东西?谁会对这两样东西产生兴趣?我的脑子在不停地运作,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能对老爸的东西产生兴趣的人,恐怕之前和老爸一样,是探协第一批领导班子旗下的科考队的队员,据我所知,当年在雪崩事故中幸存下来的队员只有大龙哥一人,莫非是……于是我问阿东:“你的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
“他已经在阳台恭候多时了。”说完,他一拉阳台落地窗的帘布,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矮矮的,背着光,映入了我眼帘。
我正想看清他的脸而上前一步的时候,那个身影开口说道:“广益那家伙也真是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啊。”
听这口音,一股浓烈的西北汉子味儿扑面而来,挡都挡不住啊!不过好像在哪儿听过,待他走进客厅,我顿时吓得惊慌失色:“你你你……你不是卢具威他表哥吗?叫鹏哥还是什么哥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