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去就看到有个扎马尾的男性双手叉着腰板,嚷嚷道:“上校,我也是刚入组织不久,您问我这些没用啊。”
切尔克上校面不改色:“我不是问你,我是问你身后的那个人!”
身后的人?我眯眼一看,马尾男身后还真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背影,只不过处于黑暗里,有些模糊罢了。
马尾男为难道:“我都不回答您了,那少帅就更不——”
“谢诺克夫!出列!”还没等马尾男说完,切尔克上校一个霸气的怒吼,身子站直,抬头挺胸,军姿展露无遗。
约莫半分钟过去,那个背影才走过来,正面暴露于光明的那一刻,我竟被吓到了——满脸的伤疤,尤其是鼻梁上的那道最为显眼,像是被人用军刀从下眼皮划到眉骨似的,令人触目惊心!左眼球坏死得彻底也不戴个眼罩遮一下,胡子拉碴的……关键是他和切尔克上校一样披着一件军大衣,身材魁梧到高出我半个头那样。
“上校,好久不见。”这个名叫谢诺克夫的人,虽说眼神极其空洞,尤其是从黑暗里走出来的那一刻,空洞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但把目光放在切尔克上校身上的时候,眼神突然变得柔和起来,还略带些情愫,嘴角微微上扬,“自从成人礼那天之后就再没有见过您了。这段时间您还好吗?”
没成想切尔克上校的眼神比他还空洞:“你还记得我呀,啊?成人礼那天,我千叮咛万嘱咐,叫你不要趟这趟浑水,可你呢?就是不听!现在倒好,想抽身也难了。”
谢诺克夫定了定神,用坚定的语气说:“我知道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但是我希望上校可以理解我。我是有苦衷的。”
“苦衷?”切尔克上校无奈地干笑一声,“你有什么苦衷?你再怎么有苦衷,也不能进圣格达!你难道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啊?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过你那个组织进不得。可你只知道一意孤行,你有苦衷?那我的苦衷算什么?我答应过你爸!要让你……要让你全身而退。”说着,他便哽咽起来,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见状,谢诺克夫也跟着哽咽,眼角还微微闪有一丝泪花,平和地说:“上校,您不要这样,上校……我是迫不得已才进圣格达的,您以为我不想听您的教导、您的叮嘱吗?我是没办法,才这样的。”
切尔克上校瞪了他老半天,见他不说话,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了:“算了,我不想追究这件事了,我现在就想知道,圣格达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等谢诺克夫接话,他身边的马尾男就一把抢过发言权,笑得跟笑面虎似的,在切尔克上校面前边晃悠边客气地说:“啊,哈……上校,是这样的,我们呢,就——”
“你这只化骨龙,几时轮到你讲嘢啊?”听完这句话,不用说也知道是安迪哥在清扫场地了。
“你、你说啥?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说国语好不好?”马尾男一脸疑惑,想必是真的没听懂吧,也难怪了。
安迪哥呼了口气,走过去,站在马尾男面前足足高他半个头,不知是马尾男太矮了,还是安迪哥太高了,只是我从来不在意罢了。他更加笃定地用国语重复了一遍:“我说,你这个戴毡帽的家伙给老子滚一边去。”
马尾男一听当场气炸了,抡起胳膊就想揍安迪哥,不料被谢诺克夫吼了一声,手倒是安分下来了,可这嘴还在叽里呱啦地说着:“我去你娘的!竟然敢这么说你大爷,活腻了吧你!”
这时大龙哥听得不乐意了,站了出来:“我看你才活腻了吧!我才不管你是少帅还是主帅咧,敢惹我者,必诛不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