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画眠五人，又赶上了朱翊的时候。

北渊也经历过这个时候，知道此刻其实说什么都是多余，便拍了拍身侧虹霓的肩，“你们先回去吧，晚上在前厅一起吃饭。”

大家便各自散了，只有画眠拉着绛桃来到自己的房间。

“绛桃，你真的要去江南？”

从择主仪式之后，绛桃便像失了神，此刻被画眠拉到房里，一坐下就仿佛泄了气般。

“说都说了，做也做了，还能如何？”绛桃的答案不知是在说江南之行，还是段啸之事。

“进洛安的时候不是也没这种心思吗？”

“我昨夜见了段啸。”绛桃终于抬起了头，眼中少了平日说起段啸时的生气，“我和他摊开了说的，说我一直喜欢他，问他到底发生了何事，他若是因为报仇之事疏远我，我可以陪着他。无论他选择谁，我都可以跟随。”

“那段啸说了什么？”

“今生无缘，来世亦无意。”

画眠便皱起了眉头，段啸这句答案，当是对绛桃最狠的回应。

绛桃接着说道，“他说，对我从未有男女之情。就算毋需报仇，他也只是把我当成妹妹。”

其实画眠是不信的，但段啸既然这么说了，定也是下了决心。她看多了绛桃因情而起的喜悲，如今既选择了离开，她也只希望是对双方都好的选择。

一时无言。

画眠不太懂男女情事，这是她没有预料到的，便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安慰。倒是绛桃自嘲地笑了笑，“现在就算我想反悔也无用了，不过四皇子还是住在五皇子府上，明日我们倒暂时不需要告别。”

“那便留四皇子多住几日吧。”画眠也跟着笑了，事情都已经上了轨道，此刻也只能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

绛桃挥挥手告别了画眠，走回了自己房中，其实她做决定的时候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冲动。昨夜虽被段啸伤透了心，但过了一晚终究有些心软，却没想到段啸今日的选择更令她生气，便赶着时候选择了南襄。

不过她向来喜欢江南，碧天春水，万好景致，说不定也是自己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