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说说,怎么混的饭?”
赵立见荦舒还没有取他的命,立刻开口说道,“草民几年前在江南结识了一个兄弟,前段时间他突然来了洛安,我们两人便常常一起喝酒。有一天他和我说,有发财的路子,就是有点风险,问我走不走。我那个时候喝个半醉,本就是个混混,就说我有什么不敢的,他便和我说了走私盐的事情。我虽然心里有点害怕,但他和我说一切都会安排好,我只需找会买的人交易就行了。我整日在街上混,谁家穷谁家胆大还是知道的,而且无论卖多少他分我一成,这样的好事谁不做呢。”
“看你这金链子倒混的的确不错。”
“王爷饶命啊,草民其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那朋友叫什么也不知道?”
“王奇,他叫王奇,他跟我说完私盐的事情之后就回江南了,每七日我去城北破庙取一次盐,再把前七日卖的钱放在那里,但从没见过任何人。”
“除了你还有谁在卖私盐?”
“草民真的不知道啊,不过我听王奇说过,他们的目标并不是百姓,而是洛安的酒楼和大户人家。”
“他们倒是知道,攀上酒楼就等于攀上钱了”,荦舒看赵立的样子,顶多也是个拿钱干活的混混,还是要找到这个王奇,便接着问道,“你是何日何时去破庙拿盐?”
“三天后的子时。”
“那你就正常去,若是走漏了一点风声,你该知道下场如何。”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多谢王爷不杀之恩。”荦舒便下令把赵立放了回去,这个混混此刻早就没了嚣张样,连滚带爬地就出了盐场。
等关上了门,荦舒又吩咐道,“派人随时盯着赵立,千万不能走漏风声,等他拿了盐再捉回来,顺便等着看看是谁来取的钱。”
“是,王爷。”
荦舒便从前门大大咧咧地走了出去,在回王府的路上,画眠忍不住问荦舒,“王爷,明明是楚庭产的盐,为何与江南人有关?”
“本王也挺好奇的,三日后就知道了”,顿了一下又说道,“眠眠这招甚好。”
画眠当然知道,她只是提了一个想法,做到如此缜密细腻肯定是荦舒的功劳,这个五皇子,还真的不像她在宫中听说的那么无用。
“王爷过誉。”
“本王想怎么誉便怎么誉。”
画眠忍不住笑出了声,荦舒无理取闹的样子她这几天见得多了,刚刚还在心里夸他,结果还是没有什么改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