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皇嫂自从来洛安后,好似从未回去过,不知道和礼泉那边还有多少联系?”
“偶尔还是会有来洛安的使臣和商人。”
碧何避开了这个话题,准备起身离开,荦舒又问了一句,“对了皇嫂,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天仙子这种东西?”
碧何的身形顿了顿,她没有看荦舒,只是示意丫鬟把东西收起来,才回答道,“从未听过。”
“那倒奇怪了,我听说是北疆特有的一种花。”
“为何突然问起?”
荦舒面不改色地笑了笑,“当日在江南,有幸一见。”
“北疆之大,碧何一直在礼泉,从未听过也不足为奇。”
“那是自然,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荦舒将碧何送到门口,看着她上了马车,躬身说道,“皇嫂慢走。”
转头走回王府前厅,荦舒才发现画眠手上的玛仁糖一口未动,不免有些失笑,“怎么不吃,怕有毒?”
画眠不置可否。
“她不敢,哪有人这么大胆子,大摇大摆地进王府想毒死我。”
画眠虽然喜好甜食,还是把手上的玛仁糖放回了盘中,“王爷刚刚才提到天仙子,转头就忘记了?”
“不过是想试试罢了,碧何来自礼泉,从巫哲到刺客再到她,都与北疆脱不了干系。”
“那王爷试出什么来了吗?”
“碧何在撒谎。”
“从何得知?”
“是不是幕后黑手尚无处可查,但她势必知道天仙子。当年她和亲之时,诸多献礼中便有一味是天仙子。”
“天仙子不是毒药吗?”
“听当时的使臣介绍,天仙子用法得当可以救人命,是礼泉非常珍贵的药引,超过剂量才是杀人夺命的毒。”
“那今日王妃否认……”
“刺客若不是他们的人,又为何否认呢?”
画眠没有回答,但心中想的显然和荦舒一样,有些事不说却都心知肚明。虽然还无法证实,但经历了此事也必须要更加谨慎。
“不知道秦王,查到巫哲的踪迹没有。”
“这几日依旧在不断改建固守城内的通道,大皇兄也没有动静,怕是还没有消息。”
“我记得绛桃说过,刺客的剑柄上也垂挂了一枚乌矿做的断尾骏马,不知这到底有什么意思?”
“本王也好奇的很。”看来他和这个二皇嫂打交道的时候还长着呢。
画眠却有些心思沉重,她身上的伤虽然好了,但脑中却一直记着江南别院的刺客,也回洛安打听过会制天仙子毒的人,却一直没有什么进展。于暗卫的身份也好,于自己的情愫也好,她不知道哪天若再来一次,自己还能不能及时救下荦舒的命。
若是救不下……画眠摇摇头甩掉了这个想法。
荦舒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当又是她脑中奇怪的念头,便抬手揉了揉画眠的头,“别乱想了,你只管和本王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