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你还记得巫哲此人吗?”
“当然,刚刚我和画眠还在商量此事,还是没有打探到他的下落吗?”
“巫哲偷图已经月余,怕是早已逃回了礼泉,若是密图真的落到羌腾手里,也难怪他如此有恃无恐。”
“但羌腾也不可能一夜之间攻到洛安,而且皇兄不是已经在改密道工程了吗?”
“洛安的城道是几百年积累出来的,就算多个地方同时动手,也需要至少一年时间。”虹霓是主要负责人,于是站在身后答道。
“但是羌腾不过统一北疆几年,之前又受到过重创,难道真能恢复到敢轻易攻城的地步?”
“这也是我今日特地让你来王府的原因。”
“皇兄的意思是?”
“我怀疑巫哲一开始就是羌腾的人,包括被云娘捡到都是安排好的,只是阴差阳错云娘入了你府上,反倒给他一个更快入军营的机会。”
“如此说来,羌腾多年前就有攻打大珩的图谋?”
“谁愿意永远臣服呢?但他为何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做此动作,却不好说。当年我带兵追击,游牧人虽骁勇善战,但却不懂排兵布阵。而此番信上来报,还写了他们攻打的阵法。”
浩丹说着示意荦舒画眠来看桌上铺开的图纸,正是曲阜的城防图,摆了黑白两种棋子,虹霓接着说道,“黑棋是曲阜城中的将领,白棋是礼泉攻城的阵法,以左右两翼呈梯次排列,等大珩士兵冲出城后从后方包抄迂回,这样就很难打破阵型反攻。”
“雁形阵?”画眠皱着眉头脱口而出。
“没错。”虹霓漓朱了然在心,荦舒和刚刚还没来得及听的浩丹却是一脸困惑。
虹霓接着解释道,“我们在落英宫的时候学过兵法,我尤其喜欢探究。雁形阵是古书中描述过的一种奇形阵法,左右两翼若向前打开,正如礼泉进攻,便可包抄敌人;若向后向侧打开,更像是保护后方和两翼的补充防御。”
“按秦王所言,礼泉定是有擅长兵法的人在背后指点,才让曲阜折了一万精兵。”画眠补充道。
“而且根据信中所言,礼泉并没有强行追击,若是坚持攻打,曲阜怕是不知道能否守住。”虹霓漓朱和画眠交换了个眼神。
“羌腾心机如此之深,又多了背后高人,怕日后还会有更多动作。”荦舒心下担忧。
浩丹也是苦于天高地远,“如今只能先等战报,再做打算。”
“皇兄身处军营,定要多加小心,怕是这里不止巫哲一个探子。”浩丹把荦舒叫到秦王府而不是军营,自然也是这个原因,人多口杂的地方怕是不知道又会被谁听了去。
当众人陷入沉默时,门外庭院却传来芙灵带着一对孩子玩闹的欢笑声,浩丹的眉头便展开了一点。无论发生什么,保家卫国,都是他身为秦王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