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渐渐近了，就听到门外传来温柔的女声，“王爷，午膳已经准备好了，不如先用膳？”

浩丹便大步走上前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正是秦王妃，向着屋内荦舒微微欠身行李。

“皇嫂，好久不见。”

这是画眠第一次见到芙灵，素闻秦王妃清心玉映，今日一看果然温柔大方。虽不如碧何的容貌夺人心神，却更显出芙灵眉目疏朗的大家闺秀之气。

“王妃。”画眠跟着漓朱虹霓向她行李，芙灵显然对这个传说中“女暗卫”有一丝好奇，不过尚未来得及开口，就被身后一对孩子给打断了。

“五皇叔五皇叔！”荦舒以前虽然没什么好名声，在孩子心里倒是特别受欢迎，尤其是秦王府这一对双胞胎。每次他们兄弟几个相聚的时候，只愿意粘着荦舒。这在某种程度上，倒也拉了一把荦舒和浩丹的关系。

“你们两个小淘气包，还是这么吵。”荦舒虽然这样说，却还是笑眼眯眯地蹲下身接住了两个飞扑过来的小孩子。

“斐儿珝儿，莫要缠着五皇叔。”芙灵在门外唤，不过对于刚刚气氛严肃的书房来说，现下倒是暂且冲散了些紧张。

“不碍事，皇嫂。”

荦舒还在那里和他们玩，个头稍高一点的那个像是发现了什么，抬头望着站在荦舒身侧的画眠问道，“这是谁？”

“她是保护我的人。”荦舒也抬头盯着画眠看，眼底笑意更盛。

只有小孩子不懂，“和漓朱哥哥一样吗？”浩丹对他们解释过，漓朱和虹霓的身份。

“一样，也不一样。”荦舒还是那个模样，只是这话说出来，似是连大人都有些听不懂了。

“五皇叔还要女孩子保护！”

正当气氛开始变得微妙，另一个小孩子却叫了出来，连浩丹都被逗笑了，随即又板起脸来，“珝儿，不准这样说五皇叔。”

荦舒倒不见生气，放下两个小孩子站起身来，“珝儿说得也有道理。”

“好了，饭菜都该凉了，斐儿珝儿过来。”两个孩子转头对着荦舒和画眠做了个鬼脸，就跑到了芙灵浩丹身边，乖乖站好。

荦舒见状，推辞了浩丹邀他们一起吃的提议，带着画眠离开，漓朱虹霓也即刻赶回了军营，他们还要研究日后的布防和下午的练兵。

画眠跟着荦舒坐在马车里，看他时不时地转头盯着她，便开口问道，“王爷有什么事吗？”

“眠眠有没有听过一句诗？”

“什么诗？”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本该是暧昧的气氛，画眠却想到当初听闻天下的五皇子，却只爱琴棋书画诗词画本，如今一看果然如此，不过她还是压下心头悸动回答道，“不知王爷为何做此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