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落毕,荦舒的折扇终于从他手里飞了出去,玉佩打在石凳上声音清脆。
他倒是不恼,可惜又得换一身衣服了。
“眠眠现下觉得怎么样?”
画眠望了望那把落在地上的折扇,收回目光看向荦舒,“王爷还需多加练习。”
“呵”,荦舒轻笑,这是在说多加练习才能不败给她吗,“若是对上眠眠,我永远都甘拜下风。”
画眠也笑了,“我不会伤你。”
“你伤了我的衣服。”
“王爷家财万贯,不差这一件。”
“的确如此。”荦舒瞧着她开心,自然什么都不在乎,只回房又换了一身,而沁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两人在王府里用了午膳,才准备前往军营。因着军营气氛不同,荦舒便只和画眠一人一马出了府。
大珩军营虽然官衔众多,但若真要分也只有两种。一是武将,重身上的本事功夫;而为谋士,重的是运筹帷幄的武略。荦舒这一脚踏了进去,就不知道等待他的首先是什么了。
今日的军营气氛有些沉闷,毕竟浩丹和两个护国将军都离开了,镇守大军又少了一半。有人不服为何自己无法上战场,有人却在担心兄弟们的一路凶险。只有校场练兵的吼声,又比平日重了一些。
画眠几乎都能想象出漓朱那严肃狠戾的模样了。
不过漓朱虽然严格,但是今日的新兵也发奋了不少,毕竟在敬过那一杯行前酒后,每个人血液里都充斥着保家卫国的热情。
荦舒也听到了,于是先带着画眠绕到了校场。一批人正分队型在操练,骑兵、步兵、战车按行列各自移动。另一侧林琛正在教授发射弓弩的箭术,他有百步穿杨的好本事。
漓朱看见两人,便走了过来。自虹霓走后,他好似一夜之间换了个性子,沉默稳重了不少。
“胤王。”
荦舒和他相交不多,倒也察觉了出些不同。不过对荦舒来说,只要漓朱管好军营的事就行了。他如今虽然封了王管了事,怕麻烦的个性可没变。
“练兵之事交给你,本王就不管了。如今是非常时刻,多练练。”
漓朱正是这个意思,他要把心里的气都练出来。不过要是那批新兵听到荦舒的话,怕是又要哭一次了。
画眠也和漓朱点了点头打招呼,她记着虹霓的嘱托,也知道让漓朱待在练兵场上是最安全的做法。
荦舒两人又看了一会儿,便走回了主营帐中。今日因为大军出征,改建密道的事情便拖了一天,他们还得分析一下虹霓留下的图纸,方知晓明日该如何开工。
新的密道是虹霓一手规划的,饶是画眠与他师出同门,也花了一下午时间才研究透。画眠有怕营中人多口杂,多是再用笔墨和荦舒一一讲解确认,才定下了今后一个月之内的修建内容。
正当两人稍有功夫喝杯茶休息的时候,营外却传来争吵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