荦舒瞧着好笑,他倒真没想过底下丫鬟的心思,因为他也从未给过任何人能爬上他床的暗示。不过今天听到沁竹和画眠的对话,看来他日后得自己穿衣洗漱了。
画眠一开始问沁竹话的时候,还真没有那个心思,她就是单纯的想试探一下。
未曾想到沁竹的回答还有这么个意思,就顺便旁敲侧击了一下。既然已经认定了,她倒没想藏着掖着。
“全听王爷吩咐。”沁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画眠的话。
“下去吧。”荦舒衣服穿到一半,却让她退了下去,沁竹走到门口时,又听到荦舒命令,“以后把东西放下就行了,不用伺候了。”
沁竹怔了怔,才转过身去行礼,“是,王爷。”
在荦舒看不到的地方,沁竹的带着怨气的眼色划过画眠的脸。
等人走远了,荦舒才笑嘻嘻地看着门口的画眠,“这下怎么办,只能眠眠帮我穿了。”
“王爷不是说,伤好之前不许做任何事情吗?”
荦舒这便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不过他也没报什么期待。只招招手让人进来,关上房门后开口问道,“眠眠怎么有兴趣问起沁竹的事情?”
原因自然不简单。
“王爷不是怀疑府里有人往外拐了吗?”
“你怀疑是沁竹?”
“我只是问问。”
“为何?”
“睿王知道很多事情,你在练剑,我会剑术和暗器,都是能在东厢随意走动的人才会知道的。若不是有心,也不会与外人多言。”
“但除了沁竹,东厢的下人也不少。”
“所以我才说,只是问问”,画眠挑眉看着荦舒,“王爷是不愿意?”
这在旁人看来是以下犯上的举动,在荦舒眼里却很乐意,画眠在他面前越来越鲜活了,全不像刚出现时面无表情的假娃娃,“我怎么敢呢。”
“属下可不敢当。”
荦舒往前一步将人圈了起来,手臂却小心翼翼地避开了画眠的伤口,“我从未有过那种心思。”
画眠抬头望着他,荦舒在向她解释,的确两人说开了以后,荦舒再没有去过听雪楼那种地方,更没有对其他人有过什么逾越的举动。
画眠发现自己的心越来越小了,就连沁竹的存在也让她不舒服。
“保不齐别人有那种心思。”难得的小脾气便上了来。
荦舒却很享受,低头用鼻尖抵着她厮磨,却让从未经历过情事的人红了脸颊。
“那便麻烦眠眠,把她们都打退。”反正也没有人打得过她。
两个人在房里磨了一会儿,才走向外院,却看到陈祁匆匆而来,“启禀王爷,四皇子来信。”
“四哥?”荦舒接过信,带着画眠进了书房。他和南襄上一次通信是在礼泉尚未进犯的时候,荦舒简单说了下碧何当日听到天仙子时的态度,而南襄回信道说,根据绛桃的调查,并没有人见过当时的刺客,想必是趁夜半翻墙入的城。
此次来信不知是为了什么。
荦舒在书房打开信后,画眠只觉得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等荦舒递给她看完后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