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随风,不提也罢!”虎头拐杖重重的敲打地面,一瞬间,换上一副严厉的面孔。与之前那个忧伤和蔼的老人判若两人。
“走吧!”起身,两个老奴紧跟身后,回到后堂。
叶安安看到这翻天覆地的转变,措手不及。这仞老夫人怪的很,似乎很不看待自己。
“你祖母这是?”
“不知道,祖母她可能有些烦躁,不必放在心上。”仞子舞习以为常的说道。内心却对这个禁忌深感好奇。
“嗯。”叶安安的心仍在西北那片荒芜的草原上,也没有多留心。
烟雨阁
风信子,风中的信,攒簇的白花,洁白无瑕。白发如雪的男子凝视着阴云密布的天边,宛如眼底的神情,不喜不怒,不忧不悲。
“让他回来一趟。”
“是。”
西北
百万雄兵曾几何?踏破强驽饮血肉。今卧沙场却无酒,药香入梦明日还。
“季公子,公子他!”
季风刚入房门,便被冲过来的乌归扑了个正着。
眼皮一跳,心头一颤,看乌归紧张的神色,下意识不妙,推开乌归,匆匆赶回床边。
君乾面色挣扎,双眼紧闭,四肢抽搐,直冒冷汗。
“不好,毒性发作!需要赶快医治!”将药箱放到一边,埋头翻腾起来。
“什么?公子怎么会中毒?季公子你要救救我家公子。”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跟了公子一年有余,看着公子如何死里逃生,步步为营。难免不为公子感到悲伤。
季风找东西的手顿顿,眼睛一眯,轻抿嘴唇,解释说:“口误,是疫病,是在下太过着急,一时间竟说错了话。”
“那疫情……”怎么治?有没有得治?一系列的疑问呼之欲出。
季风从医箱最底层拿出银针,吩咐说:“我给他施针,你去屋外守着。”
“好!一切还拜托季公子。”
季风将其眼皮上翻,探查情况后,立刻施针,一刻也不容缓。这草药还在路上,需先吊着命,才能等到那时。
数根银针齐下,君乾苍白无血的脸上渐渐回笼潮红,汗珠直冒,上下牙关死死咬紧。
银针随着身体的抖动而颤抖,慢慢,从根部往上发黑,一晃眼间,银针通体黑透。而床上的人儿也回归平静,安然的躺着。
季风将银针悉数拔去,放于一个小包中,包裹妥当。
君乾缓缓抬起眼帘,环顾四周,最后落在收拾医箱的季风身上。
“本王这是又欠你一条命。”多了几许死后余生的欢喜,不知为何,更多的却是失落。
“无妨,总有一天我们会抵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