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吃力的撑起胳膊,斜斜依靠于床头。这一觉睡的好沉好久。
“外面情况如何?”自生病以来,对于外面的情况知之又少。
“主帅已经查清,疫情来自北戎,无法解决,故牵至天泽,使两军都无法作战。”一字一句,看不出喜怒哀乐。倒像说书之人,照本宣科。
“北戎!果真是北戎!那可找到解决的办法?”
“已找到解药,但有几昧药需从长安运来,所以费了点时间。”
刚刚还在暗怒的脸立马喜上眉梢,语调渐轻快。“甚好,是天泽的福音!解药在手,何愁两城夺不回来!”
“或许吧,这场腹背受敌的战役很快便会结束。”北戎久久无解之下,定向天泽以两城做谈和的筹码。南夷没有北戎的两面夹敌,对于三国中最强的天泽也会束手无策。天下又会回归于三国鼎立的情况,而这,不也是自己所期许的吗?
话音刚落,君乾面惹忧愁,这战争一旦终止,自己回到长安怕是……,罢了,在哪不都是举步维艰,怕就怕,若战事再起,天泽也能如这般幸运,化解忧患?
“分分合合,分久必合,谁又知那日战火再起?”
“再起,你我还是朋友吗?”初儿又会如何?
“什么?”君乾没有听清,反问道。
“没什么,只是在想长安的药应该快到了,我先去照看伤员的病情,你且好生休息。”不自然的匆匆转移话题,搪塞过去,背起医箱,往外走。
“也好,你先去吧。”半睡半醒的躺回床上。担惊受怕的日子过多了,一顿安生觉也是奢侈。
长安的草药及时到达,挽救数千将士的性命。
北戎久治不得其本,万千士兵危在旦夕,北戎国君立刻向天泽皇上传达求和的意愿,愿将两城重还天泽作为歉礼,只为求一解药方子,并与天泽国交好,十年之内不再交战。
北戎的求和正中天泽皇上君龙泽的下怀,腹背受敌,如此一来,便解燃眉之急,岂不快哉!
十二月底,大军浩浩汤汤班师回朝。路经各城,皆夹道欢迎。
“季风呢?”君乾骑于高头大马,通体白如雪,是难得的千里良驹。
左顾右盼间,恍然想起,已有两日不见季风,侧身询问乌归道。
“听闻季风公子大军回朝的前一个晚,说是要回师门,就提前离开。”
“哦。”君乾简单应答一声,便不再去想,反而转身朝着身体另一侧骑着小马的韫玉寻找话题。
“想你阿姐吗?”
“自然是想。”小脸掩饰不住的喜悦。
君乾看着长高了些,强壮了些的韫玉,突然莫名升起一股嫉妒之感,又自嘲笑笑,与一个小孩较什么劲。
“回去后,便好好呆在府中,读书写字,别让你阿姐担心。”
韫玉的脸一下子垮了几分,又抹上一层坚硬。“师父不是说,男儿志在四方?韫玉也想同师父一样血战沙场,保家卫国。”
“哈哈,好郎儿,但男儿也可以弃戎从笔,照样可以报效国家。”
韫玉凝视着君乾认真的问:“师父这是不愿教韫玉了吗?”
君乾大鄂,“怎么会,若是你阿姐同意,本王自会教你。”到时候,便有理由日日去胧月阁了。
“嗯嗯。”转眼又忘了忧伤,全想着的是回家见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