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田家确实是出自苗家。
田家没有春秋蛊的炼制法门,那么作为传承源头的苗家,有吗?
以前,答案是不一定,或许有吧。
但现在,答案却是极为肯定!
……
家主府,庭院中,葱郁庭木枝条生成的囚笼之中。
黑袍人和田壵相距不过三丈,几番厮斗,此刻两人身上服装都有破损。
不过,看面色,田壵却是有几分苍白,显然处于下风。
“嘿,灵珑囚虽然困住了我,但又何尝不是困住了你。这一番动手,天水城的强者谁能不知,到时候……”既然手上占不了便宜,那就口头上,心理上占点。
“到时候,我们自然是一团和气对外,毕竟终究是同出一族。”黑袍人打断田壵的攻心之话,先开黑袍兜帽,露出面容…
枯槁的面容上,半边赤红泛黑,甚至连右侧眉毛都消失无踪,似乎是被烈火烧烫一般,宛如鬼脸,难看至极。
难还是能透过左侧的半边面容,认出其身份,正是南疆城苗家家主苗人仙!
那田壵早知道苗人仙身份,自然不会惊诧。他正要唇舌反击苗人仙的话,顺便拖延时间,等待天水城墙镇守的田弢过来支援。
可是,当其正要张口之际,却是陡然发觉身体僵木,一时居然不能随心言语。
眼神惊惧,难以置信地目光看着苗人仙,不明白对方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
就算是之前发现苗人仙悄无声息地在庭院中地砖上铭刻聚元阵,发现庭院内植株被做了手脚,发现黑袍人陡然动手,都没有这么诧异,此刻却是露出如此神情。
有着无数厮杀经历,阅历大半生,这种神情早就不该出现在这位头发花白,世事深知的老人脸上了。
可此刻出现得如此生动,让其老皱的脸显得更加难看。
是因为强者的掌控感失去,才会如此惊惧吧。
“作为你们的主家,自然是有法子制服你们,纵然你们翅膀硬了。”苗人仙饶有兴致地说着,同时走到那庭木之旁,双手按捺在木干之上,真元之力以玄奇的方式运作。
只见其双手发散青灰色光芒,然后溶于树木之中,灵珑囚上流转的灰黑色和青色光芒朝着其双手涌去,那形成牢笼的木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断碎落地……
灵珑囚被其主动解去。
回头看着脸色僵硬的田壵,苗人仙缓缓走过去,靠近,轻声道:“放心,不要要你命的,乖乖听话就行。”
左手拍了拍田壵的肩膀,后者才感觉身体一松,恢复如常,但是脸上惊惧之色一时未消散。
心思百转,作为田家家主,见识自然是不凡。两人同为炼蛊师,同时命纹境巅峰,对方能控制他身体,还让他察觉不到丝毫的,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不确定苗家是否拥有炼制法门的春秋蛊!
无形无质,种蛊无觉,除了春秋蛊,还能是什么?
春秋蛊,强在神秘,就像灵界师的界域。
“你…这……这是春秋蛊?”田壵吞了口冷气,面色惊疑的问道。
苗人仙只是一笑,不置可否,当然,落在田壵的眼中,自然是默认了。
“我一直好奇,你苦心勾连忘心剑庐,不惜以至宝和其交易,就为了让他们出力助你去雁不归山群中走一遭,究竟是为何?”苗人仙盯着田壵,等待对方回答,却又偏在自语:“原本我还想着护送横儿进山一趟,没想到……要我说啊,咱们闹到动手的地步,都怪你……”
“呵,老蟊行迟,贼心不死!”落于人手,田壵颇有几分余愤,不过,此时此刻,可由不得他不说。
对于苗人仙,他还是有点了解,虽然两者算是同出一宗,但是可没有什么情分可言,对于其那疯狂性子,他还是有几分了解,可以说南疆苗家就是毁在其手中。
若是平时,田壵身为田家之主,倒是不怵他,不过此时此刻,他却是不敢让其疯狂颠行。
“哼!我之大计,你这等只谋眼前小利的浅视之辈自然不知。”田壵撇过头去,看着田府中已经感应灵能波动聚集而来的护卫。
在远处天上,飞驰而来的几道命纹境强者的气息,这一切表示这,他该做决断了。
田壵目光一凝,而后又快速的散漫,语气幽幽道:“进山易,出山难,那物件一取,雁不归山必有怪象发生,到时候,能够安然出来,就看……忘心剑庐的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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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周末老是被同袍约,周末也难得坐下来码字,当然,也因为这一局到了收官之际,所以写起来不得不谨慎,写得慢,也想写得更好。至于更新,我也很惭然,还好得益于以前表白经常被拒绝,脸皮也磨得厚了,不脸红……
嗯,在这里给自己发个小誓,最近一段时间觉得不剁手买汉服了……至少今年不能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