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大!霍老大!”码头的远处跑来一匹马,马还没有到,老鼠的声音便传来过来,霍老大悠闲的送走捕快,转过身的功夫,老鼠骑着的马便到了面前。
老鼠跳下马:“不好了霍老大!霍老大不好了!”刚一下马,却看见地上躺着一个死人,当时一愣。
“霍老大,死……死人了……”
霍老大不耐烦的道:“你是第一天在这混吗?死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有屁快放!”
“是是,汝阳县刚来了两个小子,不仅打了小的一顿,还抢了我的地盘”老鼠眼珠一转,继续说道:“我跟他提了霍老大的名头,霍老大名声显赫,谁听了不给几分薄面?本想吓唬他们”
“哦?那你吓到他们俩吗?”
“非但没有,那二人还口出狂言,说道我今天占了这里,明天就要把霍老大的地盘一一瓜分,叫这汝阳县换着名字……”老鼠说道,胆怯的抬头看了一眼霍老大。
却见霍老大青筋爆出,心里暗想稳了,等霍老大出马,那两个小子就死定了。
霍老大心里想到,自己在这汝阳县安然无事几年了,背靠江湖中最大势力,有胆来找事的人,要么就是高手,要么背后有势力,他不清楚李郧的底子,一时也不好去算账,论武功,他稳坐二流高手之列,万一碰见个高手贸然去算账,被人三下五除二解决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但是对方又说要瓜分自己地盘,霍老大当然没有想,这只是老鼠编来激怒他对付李郧二人的,他只想,敢提出这话,莫非是武林盟的人蠢蠢欲动,借口与醉龙帮争夺?想先拿他这流水最旺的汝阳县出手?
无论是哪一种,都关系到了霍老大的底子,他必须小心为上。
拿捏不定的霍老大,决心先探探二人的底,便对老鼠道:“那二人胆子竟如此大,必是有不一般的背景,你先回去,对他们说,改日,我请二位吃饭,摸摸他们的底”
老鼠一愣,心道平时有事,霍老大不直接带着人过去,把人收拾了吗?怎么今天,不仅不动手,还要改日请人吃饭,这么说还要他陪着笑脸,请李郧和吕不良这个被他欺负了两年的小乞丐吃饭?让他的脸放在哪搁。
老鼠连声道:“霍老大!那两人没什么背景,据我所知,他们之前,只是两个乞丐!”
“闭嘴!鼠目寸光的东西!哪里的乞丐敢如此不识大体,在我的地盘声称要瓜分我的地盘,定是有人在背后撑腰,叫你回去,就赶紧给我滚!”霍老大道。
被霍老大臭骂了一顿的老鼠像阉了的黄花菜,低着头,也不敢再开口,骑着马憋屈的回去了。
“霍老大又错手杀人了,也不怕别人找个说法么?”一波未平,从码头的行船上下来一位中年男人,衣着华贵,胡须打理的整洁干净,脸上鹰钩鼻格外明显,手上挂满了玉扳指,肩膀上挂了一只大鹰,压得他肩膀都有些弯了,此人乃是鹰五爷,是汝阳县临县,汝州六部将,银县的部将,在银县,相当于霍老大的地位。
“我当是谁,原来是鹰老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霍老大客气了一般,鹰五爷走到码头旁边,看着尸体。
“谁来找我讨说法?在这里,我就是说法”霍老大接着说道。
“霍老大还真是霸道啊!”鹰五爷道。
两个人站在尸体的前面,霍老大觉得有些不妥。
“这尸体摆在这太晦气了,来人,给我把它处理掉”霍老大一下令,几个手下拿着麻袋纷纷过来,手脚立落的把人拉进麻袋,打了个结,扛到船上,只等到天黑之后,再扔到水里。
鹰五爷皱着眉头,看着这麻袋的材质,以及打结的手法,心中暗暗想到了,前几日在水中捞到的几个自己的手下,所用的麻袋,正是这一款。
“传说银县专出美人,鹰五爷不在银县享福,怎么想到来我这了?”霍老大问道。
鹰五爷摇了摇头,说道:“愁啊!银县的商船必经汝阳县的码头,可我这近几月往来的商船,三番五次被劫走,不得已,只得亲自压船,路径此地,顺便看看你霍老大,是否更加精神了”
霍老大眉心微微一皱,但只是一转眼,脸色很快便恢复正常:“哦,这水路确实有些不太平,我早想整顿,可惜……有心无力啊!”
“别这么说,霍老大还是有本事,听闻霍老大的船,来往近年,从未出事,特地来请教一二,不过我刚才却又发现一件趣事”鹰五爷道。
“什么趣事?”霍老大道。
“前几日,我的兄弟在深水处捞出一具尸体,与你方才打包尸体的麻袋如出一辙,那麻袋里装着的,竟是我的兄弟,我忍不住胡思乱想,霍老大,莫非这片水路上,有人栽赃嫁祸与你?挑弄你我二人关系?”鹰五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