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孑没再多留,急匆匆的带着药误机回去,路上细细的向药误机解释了一下柳玖溪现在的情况,药误机听得也是心急如焚。他临走时给柳玖溪把脉,只是察觉到了贪欢对柳玖溪身体的破坏,还没有察觉出来蛊虫有什么异样,更加没有猜到柳玖溪衰弱的这么快这么厉害,居然就剩下了两年的生命,更糟糕的是这是在情况不再恶化的情景下,依照莫孑所言,恐怕是难。
两人很快就回去了,径自去了柳玖溪的房间,到了才发现柳玖溪已经醒了,听到他们开门声,扭头看了一下,双目无神,失去了以往的灵动,莫孑愣了一下,试探着喊道:“主子?”
“莫孑啊,别担心,只是眼睛看不见了,不是什么大问题。”柳玖溪轻松的说道,又不是第一次看不见了,柳玖溪一点都不慌张。
莫孑本来放下的心,在看到白堤坷紧皱的眉头时,顿时又提了起来,心知这次怕是不是简单的暂时性失明那么简单。
白堤坷看见药误机,瞧见他一脸的疲倦之色,心有戚戚,但是眼下不是谈论这个的好时机,就压下一肚子的话简单的寒暄道:“好久不见了,误机。”
“好久不见,小溪儿现在怎么样了?”药误机问道。
白堤坷摇摇头,脸色凝重,同时说道:“这些年都是你在给小溪儿诊脉,应该比我更清楚她的情况,你先来看看再说吧。”
络笙让开床边的位子,让药误机诊脉,药误机看见柳玖溪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忍不住佯装做轻松打趣道:“你倒是轻松自在,真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柳玖溪笑笑,懒懒的斜靠在床柱上,宽慰道:“药伯伯不必太过忧心,还有白叔叔,后人自然有后人的造化,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柳玖溪命薄,自小时就知道这个事实了。这些年来,劳累药伯伯与白叔叔为我操心这么多,玖溪今生怕是还不了了,若有来生,肯定加倍还以恩情。”
“别瞎说,我药误机的医术不敢说是后无来者,至少是前无古人,再加上白堤坷的蛊术,我就不相信从阎王手里抢不过来一条命。”药误机面有不虞,似乎是嫌弃这话太过晦气。
白堤坷低声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我太过自负,冒然在你体内下了蛊虫,才导致你现在”
药误机一惊,猛然回头看着他,用一种不可置信又一副果然如此的怪异语气说道:“果然是你,你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