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九船港被划分成了众多港口,一家家的罗列在湖边。每个港口上都挂着招牌,代表着湖上不同的楼船画舫。其中布置最气派华丽,港口最大,人流最多的,自然就是摘花水楼的港口了。
其它港口为了拉客,除了卖票登记和安排客人的小厮外,往往还会站有几名穿着暴露撩人、动作花枝招展、姿色艳丽妩媚的女子,不断出声挽留过往行人。
有的人被扑鼻的香风一撩,白嫩纤细的小手拉住,便稀里糊涂的进了港口,迷迷糊糊地掏钱登了船。
摘花水楼却不一样,港口中除了几名接待人员之外,没有布置任何拉客的手段。这也是对自身名气和实力的一种自信。
因为这一次出来是上青楼,好听点说是喝花酒,通俗点说就是逛窑子。所以程小楼并没有张扬的乘坐镇鼎王府标志性的九架神驹辇,只是挑选了一辆在王府中较为普通的并架马车。虽说仍是十分的华贵大气,但也不至于太过引人注目,让人一眼就认出来。
这个时代的通信并不发达,没有见过面的两个人彼此了解对方身份的方式往往不是看脸,而是看对方身上和周围比较有代表性的物件或特征。
比如青衣剑神裴清流的一身青绿色长衫和背负的“何时何地”双剑;比如镇鼎王程开一头赤金色的头发和常挂在腰间的紫色酒葫芦;再比如小王爷程小楼出门最爱坐的九架神驹辇和狗腿子们前呼后拥的排场……很多人都知道镇鼎王府小王爷程小楼之名,甚至了解他的喜好和性格,但很少有人见过他的长相。
不出乎意料,低调出行的程小楼在摘花水楼港口前下车后并没有被人认出来。
很多人瞟了程小楼几人一眼,猜测了一番这个乘坐华贵马车衣着锦衣华服的翩翩少年郎是哪家公子之后,便又转过头去。
见几人下车,一名小厮连忙迎了上去,满面堆笑的道:“几位公子瞧着脸生?这边请这边请。第一次来吗?不知几位公子贵姓?”
对于港口的小厮们来说,以前不混“青楼圈”的程小楼几人也是生面孔。
瞟了眼这名小厮,程小楼惜字如金的吐出了个字:“程。”
李赟晟:“李。”
裴东来则是恍若不闻的抱着剑跟在两人身后,没有说话。
对此,早就见过各种各样脾性客人的小厮笑容不变,点头哈腰的引着几人向卖票的地方走去,一边走一边为几人介绍道:“几位公子,您们来我们摘花水楼真是来对了。在这九船港,当属我们摘花水楼的姑娘质量最好,服务最周到!保证您来了一次呀,那就忘不了!您瞧见没,那边是卖票的地方,交完钱拿上票,在旁边等空舟载着上楼船就行。可能您们也听说过,咱们家九条船每条船上船的价格都不一样。普通点的一船票价是十枚银板,二船要二十五枚银板……九船的船票就稍高了,需要五十金板。您们看看想要上哪条船,去不同的卖票口交钱买票就行了。”
一边听着小厮介绍,程小楼几人一边随意四处打量着。港口内的人都在排队,最前方放有九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人边收钱便递出船票。
排队的人呈梯形,一船那张桌子的人最多,九船桌子前的人最少,只有寥寥两三个。
在听到九船船票价格的时候,程小楼挑眉瞅了李赟晟一眼,只见李赟晟皱起了眉头,待小厮说完后,冷声道:“你这贱役,是瞧准了我们第一次来,想哄骗我们不成?本公子可是听人说过,你们摘花水楼九船的门票只要十金板,你嘴皮子一翻就敢多要我们五倍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