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十年了啊,”罗锦绣回忆道:“你自小与我长大,此番出嫁危险重重我也舍不得你。但是姐姐我是旁观者清,那路家灭你花家满门,余留下当年七岁的你被大师姐捡了回去。这些年你刻苦学艺,我也曾劝你放下仇恨……”
话还没说完,花含烟猛地站起来厉声道:“不可能!血仇不共戴天,我若放下便是苟活在世!”
罗锦绣一愣,叹气道:“你与那路别离两情相悦,你若放下姐妹们便收手,嫁妆好生放在路家,你好好过你的小日子。若不放下,成亲礼堂上是你距离路寒衣最近的机会,只要那时候你才能取他的狗命!”
“我知晓你不愿牵累他人,路别离虽然无辜,可他父亲路寒衣双手血迹斑斑。你杀了路寒衣,便是路别离的血海深仇对象,你们也再无可能。”
花含烟整个人似乎要被劈成两半,她无助的滑下床,趴在罗锦绣膝盖上痛哭。
欧阳玉瞪大了眼,那原本处处体贴的罗锦绣此刻笑得得意,手指梳着花含烟的发丝哀伤道:“虽然你无父无母,但我罗锦绣就是你的姐姐,天香宝罗刹就是你的家人!你想做什么我们绝不阻拦,但含烟啊,姐姐只想你好。”
花含烟哭了一会儿,咬牙道:“路寒衣老贼一日不死,我便一日不得好!”
寒风袭来,欧阳玉打了个寒颤,飞暮将内力输入她体内,带着她便飞走。
一回房就打了个好几个喷嚏,欧阳玉捧着飞暮递过来的热水长舒一口气,赞叹道:“有武功就是好啊,简直是打家劫舍出门旅游必备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