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于寒潭边练剑,疏风凛冽,她下腰、翻转、挥刺,一招一式尽在雪中。仿佛一道永不褪色的画卷,镌刻在冰原中。
欧阳玉着魔伸出手,“佛陀花……”
“您想起来了?”
欧阳玉惊醒,却见飞暮惊讶看着她,默默后脑勺不解道:“我刚刚说什么了?”
飞暮手指沾水在桌子上画出她方才所见的花朵,“佛陀花,那是只有鹤宫才有的一种药材。”
“继续继续,说不定我能想起些什么,”欧阳玉打着记忆实则八卦催促。
“花家的寒冰掌是仞雪域独学,借天地寒气修习寒冰掌可事半功倍,那花含烟的父亲,是仞雪域的人。而路家,听闻二十年前上任宫主带着七杀剑、七星剑行走江湖,解决江湖不平事,正好遇上路寒衣有难,便救他一命。”
“十年前,仞雪域曾收到花家求救的消息,仞雪域前去救援,结果等在域门的却是天香宝罗刹和七门八派的人。”飞暮停顿许久,闭了闭眼又道:“我们也曾怀疑是花家的人当了叛徒,后来才得知十年前,仞雪域被冲破的前几天花家被路寒衣灭门。”
“咦?假设花含烟的父亲是叛徒给天香宝罗刹通风报信,即便花家事后被天香的人灭口,那花含烟也不可能活下来,跟别提还和罗锦绣亲如姐妹。”欧阳玉皱眉道:“可这其中为什么会有路寒衣的影子?难不成路寒衣知道花家背叛自己的救命恩人,上门杀了人家?不对不对,时间对不上。”
飞暮制止了欧阳玉虐待自己头发的举动,“是与不是,跟上去看看就知道了,这客栈里住着的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目的地——天机城。”
翌日一大早罗锦绣车马整顿出发,半夜做贼的欧阳玉迷迷糊糊被飞暮得罪一声抱上车,还是出发的时候才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