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灵谷,若见灵徒施此歪道小术,领灵尺一千尺。“
陆芙鸳闻之面容霎时僵硬,小时应得顽皮,爹爹默许她受罚,她可没少被夫子先生们打过,也是戒尺打手,稍用些力气便疼人得很,是往心头钻的那般。转念想来他方言乃用的什么灵尺,应该更瘆人,饶是有人轻轻拍你一千回都得麻,还是用了力气的。
但她想这些歪门心思脑瓜倒快,思绪蹿来蹿去惊觉自己又不是玉灵灵徒,是以有什么好怕被...
“若是本君未有差出,莲城则为钉一片灵炼钢莲花瓣入肉。若是禁术祸人,酌情逾百,钉毕废灵根,逐出灵内。”
!!!
“钉...钉进肉里...”
丧天啦!灭人啦!这家伙钉一片都会死人的吧!!
原来白妖孽、墨衍他们这些奇奇怪怪的玉灵还算好的,莲城那莲灵灵内才是真真变态!!!
思绪百转间,余光只见那皎色衣摆欲动,见墨衍欲走,陆芙鸳心一横,一把抱住他的腿,顺着爬到大腿根,毫无形象地哭嚎道:
“皇上!君上!此事天地知你我知,求您宽宏大量,网开一面,呜呜..念在我实有未知,您就大发慈悲别告诉谆昶,要是禀给那什么莲城,我这条命就没了!”
墨衍身子一顿,低首见她如此失态,不由蹙眉,缓缓收回步子,伸手欲将她攀来腿根的手拂开。
但身下的人似有察觉般,虽尽力哭嚎不止,手上动作也不忘,躲开他欲洋扫过的衣袂,直直攀来。
陆芙鸳殊不知一个抓摸间,不巧摸到了——
“哎——”
她被一个干净漂亮又利落至极的动作扔了出去,划在空中却无半分美感,只闻一声‘噗通’大响,泉中飞花四溅....
墨衍走了良久,陆芙鸳也游了良久。
还别说,那群老僧神神乎乎地将这屹山这口温泉吹得多么妙哉,泡在这里头还真是通体舒泰,越泡还越发不愿出去了。
于墨衍扔她来看,陆芙鸳可不知道是自己适才摸错了什么东西,只以为念至关乎性命一时情急自己脑子一热,才忘了这怪人不爱触碰的忌讳。
她缓步难移,在水中一行一阻慢悠悠地走着,不经意与洞口成了对面,陆芙鸳视线掠去,只见草木遮掩,其外还为夜色。
她揉了揉脑袋,发丝有些湿漉,甚是不舒服,干脆一骨碌爬上岸去,欲盘腿坐于那一方青石旁,反手探距离,方触到一抹温热,忽地扬起一拍脑袋,即刻低头瞧了眼腰间。
“哎——”
捏着那跟她头发一般湿漉一片的锦囊,陆芙鸳暗自叹了口气。
她捏着捏着还揉了一揉,搅得水声咕噜咕噜,有水汩汩渗出。
陆芙鸳捏着锦绳,将其束口一松,果不其然,尽数湿透了。
大大小小各形各异的浅黄符纸此刻正乱糟糟搅在一起,有些并身贴着,有些还早已被泡花了去。
陆芙鸳不由再瞧去洞口,这些时日有太多散灵找上门来,谆昶将它们一个个打得鼻青脸肿,更是结了不浅的梁子。
自那日那透色魄灵回去向他大哥一番油嘴滑舌添油加醋后,陆芙鸳一下便在散灵间臭名昭著,这些时日再这么一闹,只怕如今特是在这山野间,还会有散灵拉着伙儿在蹲她。
招谁惹谁了...
她默叹。
她伸出一根指头默默绞着锦囊里头还未流光的浑水,好一阵子后忽地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