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芙鸳摊摊手,心上却有些疑惑,按道理来说白妖孽不可能会怕这种小灵兽,若是真真怕的话,那她每天被各式各样的散灵偷袭,换作白妖孽得能活生生被吓死?
“本...本夫说了,等容恕醒了一起道与你听,事来话长,难一人道一遍。”
陆芙鸳认识他经年以来,是第一次听到他此般略带发颤地言语,她眉间愈发蹙紧,盯了他半晌,才对呼呲挥挥手,金光骤乍,在白榆怀面庞一闪而逝,他的眼眸霎时被映得一炽,旋即复暗,人却还未回过神来。
陆芙鸳皱着眉道:“好了,我不知道你是真的怕它,主要..还真是不知道你为什么怕它,对不起。”
陆芙鸳自顾坐回香案旁,视线却一直落在恍惚间的白榆怀面庞,凝了半晌才移开。
想起白榆怀第一次见到呼哧仿佛也是这个样子,她愈发奇怪了。
她一抬头见他还贴在墙边,一个不耐烦直挥手吼道:“好了好了!以后你在我再也不招它行了吧,我是真的没发现你真真怕它...”
她这一吼白榆怀才似微微转醒,好半晌才于她对面落座,却是捏着腰间的暖玉盯了良久。
“......”
陆芙鸳虽满心奇怪,但瞧他如此又有些愧疚,此刻说什么他也不回,她干脆默声在一旁,室内安静了足有几炷香,白榆怀未有言语,陆芙鸳则左摸摸右摸摸,竟有些困了,叠手往案上一伏,还真悠悠入了梦。
***
“醒醒!你听不听了?!不听本夫给容恕说完了啊!”
陆芙鸳被猛搡了几把,她本睡得香甜,虽未梦入什么槐郎,但也足足是这些天来睡得最为安稳的一次,此刻被人蛮力一通乱推,儿时学的三脚猫功夫霎时闪在脑间,只见她从脑门底下抽出一条手臂反手一擒,极为不耐烦地道:“干什么!?”
旋即抬起眼,对上白榆怀一张生得妖孽的脸。
此刻他似复常日,若无其事,满面笑意,仿佛什么都未有发生过。
陆芙鸳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本欲再骂,余光似有一道白影森然,她偏头一望,被寒了个透。
“呵呵...君上。”
对上墨衍一张波澜不惊神色淡然的脸,她莫名有些心虚,却转念一想:又不是我喝醉干了一遭怪事...
而后自顾点了点头,侧目望向白榆怀:“好了,你说吧。”
白榆怀道:”你别抓着本夫。“
陆芙鸳哼了一声:“你自己要搡我的。”
“先道正言。”
耳边幽幽飘来一句冷淡言语,陆芙鸳才骤然松开白榆怀的手臂,回身落座。
“好了,本夫正式说了。容恕?”
墨衍道:“嗯。”
白榆怀捏着暖玉,正色道:“在灵内呢,凤凰五百年涅槃一次,凤凰涅槃,听过吧?”
没人回他,陆芙鸳却点了点头,他继道:“这灵内那灵凤不属于任何一家灵门,但凤凰乃祥瑞之物,泽世之身,每五百年拣梧桐灵木自焚,世间万物由心更趋两极,若无祥凤承涅槃之痛带去世间此一轮回五百年来百业之仇恨恩怨,天下恐会黑弥于白,衡制崩裂,若浓墨落于清水般,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