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想站着说话，可我们有站着说话的资本吗？你是‘四灵’，你很强，你信手拈来就可以抵挡千军万马。我们又有多少人能像你一样，奋不顾身抛弃一切为其他人而战？当这些人，都在矛盾冲突中牺牲后，剩下那些你想保护的人，他们靠谁？我没有经历过战争，也没接受过你们这样系统的军事化训练，遇到这种事我能想到的，是看看有没有办法和平解决纷争。如果都不退，只有打的话，人类世界泱泱几十亿人，我们呢？”海伦此时此刻神色清冷，清冽地声音一字一句道：“打，应当是我们退无可退之后的必然选择。”

“那也太被动了。”

海伦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退无可退之前，我们也保留随时开打的权力啊。”

白少商听他们二人争论了这一番，觉得这些听起来冠冕堂皇但直戳心窝的话，说起来还是相当需要水平的，而这些是他们所欠缺的。“所以以你看来，现在要做的是为机构的事想好说词？”

海伦很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以前的工作并不是公共关系，虽然她对这个行业有一定的了解，但毕竟术业有专攻，在这种紧要关头她不能在不擅长的事上乱出主意。“我觉得还是先想好怎么安顿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吧，毕竟你们能打，我这样的可以自保。但他们什么都做不了的话，可能会成为拖累你们的包袱。”海伦避而不谈机构的事，是因为那里已经成了一座进不去出不来的围城，而且木已成舟找什么借口都无用。海伦自叹学艺不精且没有天分，眼下这种情况她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扭转舆论的方向。

“嗯，分配好手头的力量确实很重要。”

“那个……石归醒了。”胜利虽然听到外面吵的厉害，但他还是呆在临时的手术室里看着手术恢复期的石归，看到他睁开了眼睛眨了眨，然后按照吴若吩咐地问了他几个问题，这才打开门探出头去说了一句。吴若听到后，立即转身进了临时手术室，玄执明也跟着去了。

白少商看了他们两人的背影，决定留下，他问了问海伦以前做什么工作，然后道：“执明他性子直，做事不会拐弯。你别往心里去，别人说我们厉害，但实际很多事我们完全不懂。这些年，顾着让大家活下去就很辛苦。”

海伦低声说了句“可以想见”，性格决定人面对选择时做的选择，不合己意的肯定就会令人感到不快，所以海伦并未对玄执明那一通骂感到愤怒。

“活一生，学一生吧。往后，有些事还得靠你提点。”白少商疲惫地笑笑。

“彼此提点吧。”